竹無名說他知道那本經書藏在那裏並不是胡扯,在偷聽他們師徒三個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那本經書大致被藏在了什麼地方。之所以他要跟他們一起合作,當然是有他的想法,一方麵,如果這老道士真的是想讓自己的兩個徒弟複活,這樣,既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又能讓小光村恢複安寧,他這個愛管閑事的小道士,當然樂意插上一杠子。另一方麵,嘿嘿,想到這裏,竹無名忍不住偷笑幾下……如果老道士說的關於這村子裏的事是真的話,那麼藏著經書的地方絕對不簡單,找這麼一個頭腦簡單而又道行高強的人去探路,未嚐不是一個保險啊。
小光村裏家家戶戶門上貼著的那個女人,就應該是老道士說的那個被所有人追殺的妃子了,這一點不用質疑,因為村子裏那老人也說過,他們的祖先是一個清朝的妃子……
“小子,那本經書到底藏在哪裏?你如果敢騙我的話……”老道士看著竹無名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厲聲說道:“怎麼?難道是想把你師父請來?”
“我說,老東西……老道士,你是不是修道修得走火入魔了啊?一路上你都問了我不下十遍了,你煩不煩?再說,憑你那麼高的智商,我能騙得了你嗎?”竹無名說著,站在一家村民門前,仔細打量著門上的畫像。
“難道經書就藏在這戶人家裏?”老道士見他站在那裏不動,走上去問。
“這家我們也找過了,沒有什麼經書。”兩個鬼魂跟著老道士走過來,很不信任的看著竹無名。
“我沒說這戶人家裏藏著什麼經書啊?是你們自己說的罷了,要想知道藏經書的地方其實不難,隻要仔細觀察這幅畫像就能知道經書到底藏在哪了。”
老道士走過去,盯這門上的畫像看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麼蹊蹺?難道經書藏在這扇門裏?”
“道長,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了?經書藏在門裏?你怎麼不說那本經書一直藏在你口袋裏呢?我的意思是,這幅畫能告訴我們經書藏在哪裏。”
老道士狠狠瞪了竹無名一眼,再次仔細打量著那幅畫像,心想,難道這畫像裏的女人是一個鬼魂?,他拿出一道黃符,口中念著著咒語,把符咒貼在了畫像上麵,但是,畫像還是畫像,一點動靜都沒有。
“混蛋小子,你三番兩次戲弄老夫,現在我就要了你的命。”老道士一把撕下那道黃符,惱羞成怒地對竹無名吼道。
“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師父就會給我報仇,殺了我你就別想找到那本什麼經的書。”竹無名嬉皮笑臉地看著老道士說。當然,氣人也要有個限度,搞不好那老道士真的氣昏了頭把自己給殺了,那就不好辦了,竹無名指著畫像上的女人說:“你看,她手裏拿的招魂幡,明顯是一個修道中人,我問過村子裏的老人,他們說,畫中的這個女人是他們的祖師婆婆。熱切是從皇宮裏逃出來的,這麼說的話,這個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峨嵋派的罪人,皇帝的寵妃。”
“你的意思是說,經書藏在這個女人的陵墓裏?”老道士看著畫中的女人,喃喃地說。
“對,但是,我估計,她死的時候可能沒能建成什麼陵墓,隻是被草草地埋葬了。如果這個村子裏真的有一個陵墓,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陵墓也好,荒墳也好,你知道她的屍體被安葬在哪兒嗎?”老道士把視線從畫像上移開,看著竹無名。
“當然,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幅畫像已經告訴了我們她被埋葬的位置,那就是,水裏。”竹無名指著畫像下方說道,在那個女人的腳下,是一條清澈的小河。
“難道你要告訴我,這個女人死後,她的族人把她水葬了?如果是水葬,那豈不是很難找到她的屍體了嗎?”
“不用著急,我隻是說她的屍體所在之處和水有關,並沒說她死後被水葬啊?水葬一般隻是一些少數民族的做法,我看,這個清朝的妃子似乎不屑用少數民族的儀式,如果我沒猜錯,她是通過一種很複雜的方式把自己的屍體保存起來了。”
“是嗎?那麼。你再猜一下,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的屍體藏起來了?她的屍體,到底在哪?”老道士孤疑地說。
“好說好說,如果我還是沒猜錯的話,她使用的是複合葬。”
旁邊的男鬼吼道:“豈有此理,你這分明是在故弄玄虛,複合葬對屍體的毀滅是最高的葬禮,你這麼說,難道是要告訴我們,畫裏的女人已經和經書一起變成塵埃了嗎?”
竹無名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對老道士說:“你是怎麼教徒弟的,複合葬就必須是一年三葬嗎?真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