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無名站在天橋下麵伸了一個懶腰,現在已經是他離開茅山的第三天了,可憐的竹無名……準備好了一切東西,卻惟獨沒帶錢……如果不是有足夠敏捷的身手和從小練出來的副職業,他這幾天早就要餓死了。
“早知道就先去小光村找諸葛靜風借點盤纏了……”竹無名望著旁邊不遠處那幾個賣早點的小攤位,自言自語道。從茅山離開的時候他就決定好了。直接去峨嵋山,把純鈞劍和飄渺經送回峨嵋派去。然後再回到小光村向惋心複命,順便呆在那裏修煉法術。他可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是誰一手造成的,他更沒忘記一茅的魂魄是被誰打散的。雖然,他隻要提出要幫一茅報仇,諸葛靜風和惋心絕對會幫助他。但是,他還是不想讓他們幫他殺掉蕭寒,有些事,必須是自己去做。
“這位先生,請停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說。”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休閑地走著,突然被一個骨瘦如柴穿著隨意的中年人攔住。
“什麼事?我可不算命。少來煩我。”那穿著西裝的男子不屑地說。
“先生,你放心就是,我可不是要騙你錢的,你先請坐,我說兩句聽聽,你看準不準?再說,就先生您這智商,我能騙得了你?”那男子說著,拉過一個小板凳讓西裝男子坐下。
“那好吧,我就聽你說兩句。”西裝男子說著,將信將疑地坐在小板凳上。
“如果我沒猜錯,先生你是而立之年已過,不惑之年將近。”
“這當然啦,一般人都能看出來嘛。今年我三十六。有什麼奇怪的?”西裝男子不耐煩地說。
“那好,先生你姓張,家有一妻一子,現在做的工作雖然待遇優厚,但是空有職位而無實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西裝男子聽到這裏,連忙點頭說道:“對!對!都對!剛才是我冒犯先生了,先生,你再幫我看看。”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恭敬地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鈔票,侃侃而談地來:“如果我還沒算錯的話,今年是虎年,應該是你的本命年吧。先生本是山中猛虎,平日裏卻要對著一隻麻雀低頭哈腰……”
“太他媽對了!先生,麻煩先生指點一二,以後若是飛黃騰達起來,定當登門拜謝。”
“說指點不敢,隻是我倒有些小小的建議,……”
竹無名站在那裏聽著那中年男子胡說八道。不一會兒,那西裝男子就道完謝,春風滿麵的離開了。竹無名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歎息道:“自己以前怎麼就沒好好研究易經呢……”就在這時,那算命的中年男子都過來說道:“小兄弟,……”
“謝了,我不用算命了,而且,我也沒錢。”竹無名暗笑:我再怎麼不濟也算一個地道的茅山道士,若是被你這點把戲騙了,那就真的把臉丟光了。
“小兄弟誤會了,我隻是想請小兄弟吃頓早飯。一起聊聊。”
“這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竹無名說著,和那人一起來到一個賣早點的小灘麵前坐下。
那人叫來兩份油條,兩碗稀飯,兩人就坐在那裏邊吃邊聊起來。
“小兄弟,我看你精神抖擻,不像其他乞丐一樣,為什麼也要落到露宿街頭的處境?”
“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怪社會。今年算我倒黴了。”竹無名敷衍道。
“嗬嗬,如果小兄弟不想說,那我也不為難你。”那人說著,低頭吃起自己那份油條來。
“我倒是有問題想問你。”竹無名好奇地望著對麵那人問道:“剛才你那個笨蛋算命,怎麼會每次都算得那麼準呢?”
“實不相瞞,在下正是茅山派大弟子清心。”那人放下手裏吃了一半的油條,鄭重其事地說。竹無名差點把嘴裏的稀飯全噴了出來。
竹無名默不作聲地從懷裏取出一張黃符,放在右手心上輕輕一拍,黃符變成了一張百元大鈔。
“你……你是道士?”那人這次真的傻眼了,自己裝大頭沒裝成,反而還碰上一個真大頭……
“茅山第二代弟子長師兄……以前……”竹無名支吾道。
“原來小兄弟才是茅山派的……剛才真是抱歉,你知道,我們這行,三分靠本事,七跟靠運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