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就像是從炎熱的夏天忽然進入了正在化雪的冬天,我全身不可控製的在顫抖。
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同時這種冷的感覺,也讓我想到了一個周以前那晚半夜,幫劉三處理老父親喪事時的場麵。
熊熊燃燒的棺材就在前麵,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熱量。
而現在這裏情景則和一晚有些相似,炙熱的太陽就在高空掛著,站在村口的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溫度,反而冷得全身顫抖。
這裏的冷,似乎比當初燒劉老漢時的冷還要濃烈。
八字先生的手移動到我後腦勺上,我很緊張,不知道八字先生要做什麼。
正想著,我忽然感覺到一道暖流從八字先生放在後腦勺的手上走進身體裏,接著暖流走到身上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是暖的。
一切,感覺就像在做夢。
我看了眼八字先生,他凝望了我一眼,說跟緊,隨後就走向前麵的小村。
想著剛才走進身體的暖流,我又看了一眼八字先生,想不通他到底有些什麼神通。
心頭想著,隨著深入小村,望著四周的荒涼,想到之前用神器看到的景象,我下意識要吸氣又忍住。
小村似乎很不簡單,從八字先生的臉上我看到了嚴肅,也不敢多想,仔細的觀察四周。
走在小村內,我心頭浮現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這小村給我的感覺是:很荒涼似乎又不荒涼。
似乎不久前這小村內還有人在生活,但是現在卻見不到一個人。
神器就在我手裏捏著,我正想用神器看看四周,前麵的八字先生就忽然停下轉頭來很嚴肅給我說:在村裏,最好還是不要用爺爺留給我的東西。
我很愣,忽然間覺得八字先生就像是個神,身上能傳來溫暖如水的東西,驅散身體上的寒冷。走在前麵,還能知道我要用爺爺的神器觀察。
不用就不用,經曆之前那些事,我知道八字先生很有道行,他說的話應當是不會錯,就將神器給收了起來。
我和八字先生走到小村的路上,四周很安靜,一個人也看不到,我很緊張,手緊緊的捏著衣腳。
漸漸的我發現八字先生帶我走的路,都是最村子最邊緣的路。
村子不是很大,我們很快就饒了一圈過來,八字先生最後帶著我走進一戶人家。
屋內的場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衣服,還浸泡在盆裏,而在院子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一些碗筷,碗內有菜,也有飯。
望著這一切,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情況。
這個小村的人,當時似乎正在正常生活,衣服泡在盆裏還等著洗,一家三口則正好在吃飯。
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就不見了,或許是因為什麼事出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為了驗證這一點,我自顧走進屋內,首先看向屋裏的桌子,手在上麵摸了摸,發現隻是有一小層灰,也就說明這件事發生的時間不是很長,大概就在一個周內。
八字先生也跟著走了進來,屋內每個房間都看了看後重新回到小院內。
“你給曉得這跌咋個了。”八字先生在石凳上坐下,然後帶著微微的笑望著我。
我翻了翻白眼搖了搖頭,心想我現在還亂成一鍋粥呢,來這裏做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五天前,這裏呢人都還在正常生活,不過...”
我正好奇的聽著八字先生就忽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還是什麼,起身就朝門外走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八字先生站在門前,仰頭望著村子中心的方向,我什麼也沒看到,但我知道他能看到,想去摸神器看看又有些不敢。
等了大約一分鍾左右,八字先生喊了我一聲就朝村外走去。
村口處,不少人都在望著我們。
我和八字先生才到村口戴眼睛的老頭就跑上來問八字先生怎麼樣,八字先生說有點眉目了,隨後就走向帳篷。
我跟在後麵,到帳篷前正要進去八字先生忽然轉頭和我說我不用時常跟著他,可以在這地方隨便走,隻要不進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