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的臉。
很白。
真的很白。
白得給我就感覺像是死人的一樣。
看著劉叔那蒼白的臉,我心頭說不出的詭異,也不知道怎麼描述。
下意識的,我都有些不想站到劉叔身邊去。
緩了兩口氣後,我問劉叔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白。
劉叔搖了搖頭說沒什麼,讓我找個地方去坐著說。
從劉叔的說話聲,我聽出了虛弱。
感覺,劉叔像是得了重感冒,卻又不像是感冒。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心頭湧出了不少好奇。
直覺上,我覺得應該是出事了。
都到飯點了,我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館,點了兩個菜和劉叔相對而坐。
坐得近了,我偷偷的看劉叔。
劉叔的臉上,像是沒有鮮血流動。
越看越不自然,我索性不去看。
畢竟,劉叔就坐在麵前,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其餘還真的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劉叔首先問我高考如何,我笑著說不就那樣,考得上考不上全看命。
吃飯的過程中,我壓不住內心好奇直接開口問劉叔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劉叔點了點頭,說是有點事。
因為事情有些特殊找不到人,現在能找的也就有我。
什麼事會找不到人?
聽著劉叔的話我在心頭想,總覺得這話那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那裏不對勁。
我本想問具體是什麼事,話到嘴邊又忍住,想著劉叔性格其實和八字先生也有些相仿。
要是他想告訴你,不用你問也會直接說出來。
沒有主動說的事,也就是基本上不會說。
吃飯後,劉叔說讓我給家裏人交代一聲。
這次出去的時間估計有些長,讓我收拾點衣服,他會到我家去接我。
我告訴劉叔今晚還有班級聚會,估計是不回家了,但是可以打個電話回去說一聲。
劉叔扔下一句我安排就好,明天早上來學校門口接我,然後就走了。
“到底是咋個了?”
看著劉叔消失在路盡頭的背影,我總感覺劉叔和兩個月前相比有些變化。
但是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我又實在想不出來。
隨後我也懶得多想,畢竟都畢業了,該慶祝還是得慶祝。
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回到宿舍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著,忽然想到劉叔交代的事,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看表,已經十點了。
想到劉叔也沒說幾點,但就這個點,他估計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我心頭一陣著急。
匆匆的下床清洗,然後收拾了一點衣服,我就衝出宿舍直奔校門口。
這時候的我,因為著急完全忘了給家裏打電話。
而我要是打了電話,也就不會發生之後所經曆的一切事,至於為什麼打一個電話回家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大家慢慢的看下去就知道。
急匆匆的趕到學校門口,我老遠就看到了在樹下蹲著的劉叔。
想到劉叔估計等了不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頭有些忐忑的走上去。
本以為劉叔會責怪我兩句,但是到了劉叔旁邊他隻是看了我一眼,隨後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劉叔帶著我就走。
走了沒多遠,劉叔帶著我走進一個院子。
裏麵有一張麵包車正等著,車上還坐著一個人。
之後,車子開出了城,接著就上了別的路。
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樹木,我好奇的問要去哪裏。
劉叔語氣很冷,說去了就知道了,說路有些遠,我要是沒睡好的話可以靠著睡會。
看著劉叔很冷淡的表情,我心頭忽然覺得很不舒服。
現在在我身邊的劉叔,給我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特別是性格上,給我感覺特別的冷。
而之前,劉叔的性格可不是這樣。
劉叔對別人我不知道怎麼樣,但對我,或許是因為上次在山村內的事,一直都很平和。
這次卻又完全變了。
劉叔不說話閉著眼,開車的司機大哥也在認真的開車。
車裏除了噪音以外就沒有其餘的聲音,看著外麵看了一會兒,我突然有些後悔答應劉叔參與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