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裏繞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後我又折返回到營地。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到昨天來的時候好像沒給家裏人打電話,頭天晚上玩忘了,早上起來又忙忘了。
家裏人都知道我剛高考完,我一句話沒說就來了,他們估計會很著急。
想到這地方有些詭異,有些不對勁,我想回去,不想再這繼續待下去。
我猶豫著走到了劉叔的帳篷前,想要進去給劉叔說我要回家卻又有些不敢,生怕劉叔說我。
最後,我一咬牙打算說。
即便走不了,我也要給家裏打個電話回去,我不想家裏人擔憂。
打定注意,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動腳走向劉叔的帳篷。
“那個讓你進來呢?”
劉叔的冷喝嚇得我掀開簾布的手在半空抬著就不敢動。
不知道剛才劉叔在做什麼,背對著外麵,此刻頭轉過來看著我。
如此樣子,給我感覺像是他在做什麼隱秘的事,擔心被看到一樣。
“劉叔,你...我...”我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劉叔忽然哦了一聲,笑了笑和我說了聲抱歉,同時轉身過來,我看到他手裏正捏著一根針筒。
還不待我問怎麼了,劉叔就主動開口說他病了,剛才正在給自己打針,他還以為進來的是其餘的工人,被嚇到了。
真的是病了嗎?
我看了眼劉叔那蒼白無色的臉,想了想覺得或許是真的病了吧,否則臉色怎麼會這樣的白。
劉叔問我找他做什麼,我說出了想要回去的想法。
果不其然,劉叔笑著說怎麼才來就要走,這地方下麵的墓地才精彩,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我要是走了就可惜了。
從劉叔給我說的話的語氣,我知道劉叔不想我離開,最少都沒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想法就直接說了他自己的想法。
然後,我說之前忘了給家裏人打電話了,現在想打一個電話回去說一聲,不想家裏人擔心。
我才說完劉叔臉色就變了,一臉責怪的看著我,數落我交代我的事怎麼都不辦好。
被劉叔用這樣的語氣數落,我心頭很不舒服。
劉叔沉默了幾秒鍾,說等他想辦法,這地方窮鄉僻壤的沒辦法打電話。
之後,劉叔就去整理自己的東西,我在帳篷內站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趣,就走出帳篷。
看著遠方起伏的山巒,我忽然感覺心頭很壓抑,有些後悔來這裏,很想離開這裏。
我走到大大坑旁邊坐著,看著下麵的漆黑,想著發生在身上和旁邊的所有事。
想來想去,不對勁的地方更多。
明知道不對勁,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我忽然有些煩躁,想到了昨天將我推到水裏去的手。
我一咬牙,打算再去山洞裏看一看。
雖然沒在山洞後麵找到合適的通道,但是我明明記得當時那隻手出現之前,後背上的石頭似乎有動靜。
我覺得要是能找到那動了的石頭,就能確定將我推下水的是人。
要是沒有能動的石頭,那這件事就要仔細推敲了。
平台是自動的,我到了平台上,緩緩朝下落。
到了底部,我正打算好好看看這大坑有沒有怪異的地方,上頭就隱約傳來吵鬧聲。
我抬頭看著上邊,隱隱約約能聽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正有工人在驚慌大吼。
聽了十多秒沒聽出發生什麼事後,我懶得搭理。
正要轉身,上麵一個黑影忽然就跳了出來。
接著,黑影就嘭的一聲落在了我前麵兩三米處。
落下來的是一個工人,砸在地上的石頭上身體不少地方瞬間就變形了,鮮血湧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屍體,我隻感覺兩條小腿開始無力,有些要站不穩。
但我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因為我看到了這個工人的臉上,像是有什麼東西。
走得近了,看著工人臉上的東西,我隻感覺全身都有小蟲子在爬。
工人的臉上,正有一個黑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