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極速下降隻是開始。
溫度下降之後,院子內更是嘭嘭的響起一陣悶響。
每一聲悶響發出,都讓我全身下意識的一抖。
回神來,我趕忙朝外走出去。
院內牆上火光閃爍,之前劉叔廢了不少力才畫出來的靈符,此刻像是遭受無形的力量攻擊,正空鳴爆開,然後自動燃燒。
來了。
感受著周身刺骨的冰冷,望著四周閃爍不定正熄滅的火光。
我想到了他。
想到了在山上那個盯著我看的日本軍官。
我知道。
他來了。
之前,我們一直擔憂的就是他。
本以為運氣好,他的屍骨在挖出來的那一堆屍骨內。
然後燒了那一堆,也就將他也給毀滅了。
但現在看來,我們都白期待了。
日本軍官沒有被毀滅。
而且,因為我們白天將他所有小弟都給毀滅了。
現在,他找上門來了。
不用怎麼想也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心頭,一陣陣緊張。
身上,力氣更像是被抽走一樣。
抬了抬手,我手臂像是使不出多少力氣,心頭很慌亂。
白天,大家都在忙。
特別是劉叔,基本上算是最忙的一人。
而現在,最強的日本軍官來了。
我心頭都沒底,不知道能不能對付住。
我轉頭看向劉叔,問他怎麼辦。
劉叔正凝望著院門口,我詢問後他嗬的冷笑了一聲,說還能怎麼辦。
滅了那麼多小的日本鬼,現在人家的老大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能講和?
我想了想也是。
雜魚陰兵都被我們收拾了,日本軍官身為陰兵王,自然不可能放過我們。
我問劉叔有把握不?
劉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周身冰冷,現場氣氛凝固。
陳哥和金哥都縮在後麵。
看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兩人,我開口讓他們都到房間裏麵去。
麵對日本鬼我們都要小心,更不要說更加厲害的日本軍官了。
金哥和陳哥都是正常人,沒有能防身的東西,要是被日本軍官盯上,將會很危險。
兩人也知道情況緊急,慌忙進入房間去躲避。
感覺上,日本軍官快要進入這裏麵了,我問劉叔要不要將小圓正喊醒。
小圓正能請神上身,將他喊來的話相信把握要更大一些。
劉叔微微的皺眉,似在思考。
不過隨後他就搖了搖頭,說算了,我們應當能堅持得住。
我也將符刀抽了出來。
因為昨晚的事,我早晨就抽時間對符刀進行了改造。
符刀上被我綁上了線。
即便遭受攻擊甩飛出去,符刀也會因為綁在手上的線,無法甩飛出去。
因為我知道,目前我唯一的依仗就是符刀。
要是遭受攻擊甩飛出去,符刀脫落掉在遠處,我將陷入很危險的境地內。
另外符刀要是戳在陰魂身上還會發燙,我正好在老鄉家的抽屜裏找到一隻毛線手套,也就暫時裝在身上應急。
帶上手套,將線綁在手上後,我也警惕的望著前方。
“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叔忽然開口了,語氣嚴肅低沉,話落的同時,劉叔腰杆也頓時變得直了起來。
院子門口。
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出現。
出現的正是日本軍官,開始時身影是模糊的,很快就凝實得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日本軍官終究不愧是所有日本兵的頭頭。
這才出現,對望上去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日本軍官的雙眼,不和其餘的日本鬼一樣。
那些日本鬼,雙眼是漆黑色的。
隻有在憤怒的時候,漆黑眼珠內才出現紅光。
而現在,出現的日本軍官和我白天見到的不同。
他的雙眼完全就是紅的,看著的如同,我感覺前麵剛斬殺了什麼牲口一樣,泛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在旁邊見機行事。”
劉叔這才說著,從布袋內抽出一根銅錢編織而成的鞭子。
這根銅錢鞭,我之前就在劉叔的布袋裏麵見到。
隻是,從未見劉叔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