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收拾好心情了……
好吧,我是存了幻想,不過或許也是現實,先前的話並沒有人看到吧,因為看到了,就一定會跳出來……
我爬下去了……持續低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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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他人死生,與我何幹!安宓陰沉了雙目,緩緩將茶杯放回桌上,“在哪兒,被怎樣對待,於你來說並沒有差別,是嗎?”
輕啟唇,涼薄的話語繼續從口中流瀉出來,“難道宓兒有更好的建議?”
安宓心中一驚。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致堂堂一國太子要遠避他國,成為北燕長公主府裏的男寵,童安宓又是為什麼稚齡入宮,潛伏十二年,淪為高歡手下的棋子。
所有的謎團自己都弄不明白,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又有什麼立場來用指責的語氣質問當事人?
而關於那個秘密,現在連唯一一個知情人都不願提及了。
“我不管你是為什麼來到這裏,但是現在,我要你……跟我回去。”她眼神輕輕一閃,語氣卻絲毫不亂。
似乎是為那樣的眼神逼到了極點,韓延徽避過頭去,輕聲一笑,“宓兒說的輕巧,你可知……”
“剩下的不用你管,由我來。”這話說的急促,韓延徽被打斷,微微驚愕的抬了頭。
話甫一出口,童安宓緊皺了眉,甩袖而起,走至窗邊,窗外景色很好,綠意朦朧,隻在枝椏交錯的間隙裏,隱約瞧見園外烏沉沉的天空,應該要下雨了吧。
莽撞了……
她沒有回身,隻看著窗外發呆,飄來的微風輕掬起頰旁青絲,在那一抹耀目的紅色胎記上盤桓不止。
走到這步田地,還能怎樣?“你不爭,那便由我來……”
良久,似是一聲輕歎,幾不可聞。
幸而原本也沒抱太大希望此次能得一助力,在這方風波詭譎的土地上能好好活下去。
不過是在今後的戰鬥裏,獨自一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碰上他,自己似乎特別容易激動呢。安宓回身,靜靜的看著韓延徽,瞬間的驚愕退去,他重又變回了那個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韓大管事。
“先生。”庭院外突然響起了呼喚聲。
收拾好心情,安宓與延徽對望一眼,齊白輕輕敲擊了門扉,推門進來,“是公主與雲長生。”
安宓自然知道緣由,也隻聽延徽吩咐。
韓延徽依舊表情不變,隻朝安宓道,“我們該出去了。”
安宓點點頭,齊白過來推了韓延徽,宓跟在延徽身側,出了門,小湖對麵的庭院門口果然遠遠的站著長公主和雲管事。
“先生。”
安宓站在韓延徽身後,見長公主輕笑著招呼一聲,穿過湖上九曲的廊徑,朝這邊過來。
齊白推著韓延徽在湖前黃竹構就的小坪上停駐,安宓隻立在一旁,看陣勢,長公主過來的緣由,左右不過是她這遠道尋夫而來的太子妃而已。
“太子妃娘娘。”玉陽先朝安宓點了點頭,行動間大方灑脫,並不見一般女子的扭捏。若不是此時彼此身份有些尷尬,安宓必要讚賞一聲的。
一邊是陪伴數年的紅顏知己,一邊是從未謀麵的原配,此時此地,也不知誰是第三者了。
“先生可已經談妥當了?”
韓延徽隔著湖,朝正往這邊來的長公主微一點頭,唇角是從不曾離去的淺淡笑意,“公主有事不妨直說。”
雲長生看一眼玉陽長公主,朝安宓微一拱手,“太子妃遠道而來,公主特地在府中備了薄宴,還請太子妃移步。”
安宓低下頭,韓延徽也正好看過來,於是點頭應道,“謝公主款待,安宓恭敬不如從命。”
這時,園子門外有仆人探頭探腦張望,雲長生見幾人正在寒暄,悄無聲息退出去,隔了不一會兒,就回轉了,並不見什麼不正常的,隻是眉頭稍微緊皺了,附耳在長公主耳邊,悄聲說了一句,玉陽凝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不著痕跡瞟了一眼安宓,邀了幾人,一同往宴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