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早就想好了對策,但他沒有急著說,而是先把情形告訴她,讓她在來想辦法。她要學會自己成長,雖然這對她來說很殘忍,但他必須這樣做。
當淨塵來時,女孩就叫他先出來應付她們,她得準備一下再出去。所以他就先出來拖住他們,而女孩則在裏麵寫書信,用的是左手寫,再燒了一兩張白紙,讓證據更充分些。然後才出來。因為筆墨還沒怎麼幹,所以她故意說一些有的沒的來拖延時間。
雖然這很險,但確實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他從未認真對待這件事,隻是給她練練手罷了。
“淨塵師傅,我請你幫我封、存、這、段、記、憶。”她真的不能再這樣了,她要振作,父親母親還需要她,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他們為她傷心難過,這是不孝。
她說時,一字一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眼角的淚也滑落下來,滾燙的淚珠像是要澆滅她心底的傷痛。
一旁的淨塵隻能靜靜的看著她,他想做,卻什麼也做不了。他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滲入血肉之中都不知道。
“好。”趁理智未喪失之前,他艱難的突出一個字。他深怕自己的行為,會害了她。
“你先躺下,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管。”淨塵冷靜下來,卻也不看著她。
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碰就碎,如行屍走肉一般,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
讓人看了,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麻木。這一切,他不敢看,他害怕舍不得。可他不能這麼做。
他雙手結印,疊出一個古老的印,然後把印向她疊壓下去。
古老的印在她的額上就消了下去,如此反複兩次,就可以了。
可他剛學不久,所以在第一次完成之後,他就大汗淋漓了,他想:他一定要支撐住,不能放棄。
他很努力的支撐著,可他的能力隻能做到第二次,第二次時,他就摔在了地上,如果應撐完成第三次,他可能就一命嗚呼了,可隻有兩次,這肯定封印不全。
‘我不管,就算死又何懼?他一定不會放棄。’深深的下定決心。
強撐著站了起來,正準備開始第三次結印時,就吐了一口血,暈倒在地上。
等他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瞪大眼睛仔細打探的臉。他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沒事吧?”淨塵先看了一下女孩,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可卻有一點說不出的怪異。他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不過,你是誰啊,這是哪啊?你們是在拍戲嗎?古裝戲嗎?其他演員呢?可你為什麼躺了這麼久,而且為什麼我還沒有看見攝像機?”女孩天真的問。
他現在的頭上可謂是打滿了問號,拍戲?演員?古裝戲?躺了很久?攝像機?這都是怎麼回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她會說一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你說的為什麼我會聽不懂啊?”
“啊?你該不會還深陷戲中不可自拔吧。”開始她還有些覺得他像是真的不知道,可又想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