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你的骨頭怎麼樣了?別逞強啊!”警察趕緊對吳銘喊著,然而吳銘此時已經聽不見他的說話聲了,他的雙眼是緊閉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老警察發現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樣,已經布滿了紅色。
“吳先生,你怎麼回事?你可別嚇我,你變成這個樣子,我真沒有辦法和其他人交代呀!這是發生了什麼?您到底怎麼了?這……”老警察急切無助地喊著,口不擇言,沒辦法,現在的無名就是一具被感染了的屍體,但是他是什麼時候被感染的?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了?老警察對此一無所知。他非常著急,看著吳銘這個樣子,老警察都要哭了,甚至忘記了最大的威脅就在眼前。
沒想到吳銘根本沒有對老警察的話進行回應,甚至都沒有淡淡的掃他一眼,他完全忽視了老警察,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屍身上。
女屍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抬起頭來用無光的雙眼看著吳銘。女屍現在並不一定有視力,但是她能感覺到麵前的人和她剛剛擊敗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了。
然而,女屍仍然對眼前的人抱有輕視之心,畢竟以她現在的能力,打五個老警察都不是事兒,而且剛剛她那麼輕鬆就幹翻了吳銘,想必現在她也能同樣做到,不管吳銘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
吳銘似乎對這種輕視並沒有不滿,他麵無表情,突然,以比剛才快了很多倍的速度衝到女屍麵前。這速度是老警察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女屍也不敢保證能比吳銘現在的速度快。女屍嚇了一跳,本能性的往後一躲,沒想到吳銘根本就沒有給她閃避的機會,也沒有給自己停留的時間,就在同一時刻,吳銘貼著女屍向前蹭了幾步,用力的咆哮了一聲,低下頭,就好像一隻正在對著同性示威的鳥一樣,露出了自己已經長滿尖刺的脖頸,以及平張的翅膀。就在這個時候,老警察看到吳銘的翅膀頂端,伸出兩根異常堅硬的尖刺,從翅膀的頂端剝離出來,在路燈下反射著粼粼的白光。
本身吳銘的翅膀是並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僅僅用作飛翔,雖然他連飛翔都沒有掌握的那麼好。隻是翅膀的邊緣由於角質層比較堅硬而且薄,變得異常鋒利而已,但是其本身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而且由於他的翅膀其實是和他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的,所以本身非常的脆弱,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沒有辦法收進自己的身體裏。假如有人強硬的想要折疊他的翅膀,那麼吳銘的翅膀很可能會被折斷。然而就在現在,吳銘的翅膀上平空長出一套又大又堅硬的骨架,骨架恰好整個覆蓋在他的翅膀上,將他的翅膀嚴絲合縫地保護起來,不僅如此,這些堅硬的骨骼也延伸至了他的背部,讓他的翅膀和翅膀與背部連接的地方更加的堅固。然後吳銘的翅膀上,尖端部位突出了兩根異常堅硬的骨刺,在長出這兩根骨刺後,吳銘的翅膀徹底變成了可以攻擊的武器。
女屍也僅僅是在看到吳銘發生變化的一瞬間以及在吳銘衝上去的一瞬間感受到了驚恐,然而隨即她發現吳銘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又變得憤怒起來,怪叫著衝過去,用自己的尾巴砸向吳銘的天門穴。吳銘非常淡定的弓下身子,膝蓋彎曲,把翅膀在眼前交叉在一起,堅硬的骨刺恰好抵擋住了女屍的攻擊。
女屍愕然,她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尾巴竟然被吳銘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擋下了,不禁生出一絲退意。雖然不像人那樣可以不間斷的思考,但是女屍憑借著非常簡單的反射和探測,對於危險的感受力比普通人的更多。實際上,這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畢竟,剛剛老警察已經把女屍尾巴上最具有攻擊力的武器化解掉了,失去了尾巴上那個鋼鐵般堅硬的圓球,女屍的尾巴實際上已經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不過她明顯沒有這麼高的智慧,還尚且不知道自己尾巴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圓球,於是在吳銘再一次抵擋住自己的攻擊的時候,她瞬間就害怕了,加上老警察和他體內那顆散發著魔力的種子對她步步緊逼,女屍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終於她掉頭就跑,然而吳銘飛起來之後比她跑得更快。輕而易舉的就追了上去,貫穿了她的胸膛,把女屍整整從中間撕成兩半。
女屍被解決掉了,老警察還沒有喘勻一口氣,就發現吳銘依然沒有收手,正在不停的淩辱著女屍,用翅膀將她的身體一塊一塊的切割下去。他已經殺紅了眼,對追上來想要阻止他的老警察怒目而視,向後飛了幾十米,就想俯衝過去同樣撕碎老警察。老警察一看不妙,轉身就跑,吳銘一看他跑更加興奮了,翅膀一扇就朝他飛了過去,那老警察跑的雖然不快,但是在吳銘沒有追趕上來之前跑到洛達身邊的時間也是足夠了。吳銘追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洛達,眼神有一瞬間的詫異,本來已經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但是現在他已經把自己的身體肌肉放鬆下來,雙手也垂了下來。老警察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病急亂投醫,卻恰好抓住了吳銘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