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 郭遠山獄中毒亡(1 / 2)

房文方、馮思遠、張月與燕天一瞧郭遠山口吐白沫,頓如晴天遇霹雷,平湖遭駭浪,驚的神魂無措,這時還是張月腦子快,忙喊道:“快開門。”

燕天驚回了神,也嚷起道:“快開門。”,旁邊的獄卒顫著手,慌促取下鑰匙串,鑰匙“嘩啷”亂響,他半天也沒對上鎖孔,“哎呀,你個飯桶。”燕天一把奪過鑰匙打開了門,張月奪步就鑽進了牢房,來到郭遠山身旁,俯身一瞧,郭遠山嘴裏還在吐著白沫,她緊蹙愁眉道:“這中毒已深,可還有氣,快,趕緊將他扶起。”

房文方與馮思遠急忙鑽進牢房,將郭遠山撫坐了起身,張月急探指“啪、啪、啪”點住他胷前背後幾處脈門,護住其心脈,不讓毒氣攻心,而後運氣推穴,讓毒氣暫不侵體,這一切做罷隻見郭遠山虛“呃……”地聲長喘了口氣,歪著頭,微微睜開了眼,他第一眼就瞧見了張月,猛是一愣,忽然鼻息一酸,嗚噎而起:“嗚嗚嗚……狐仙兒,你終於還是來了,可……嗚嗚嗚……可我壞事做盡,得了惡報,你……你能原諒我嗎……嗚嗚嗚……”

張月聽言不禁心頭一震,看來麵前這位無惡不作之人臨死前終於翻然悔悟,她不禁也落出了淚來,輕撫起他的麵龐,柔聲道:“遠山,其實是我將你害成這樣。”

郭遠山落著淚,用手止在張月嘴前道:“不,你不要說了,若我當年聽你的話,考取功名去做個清官,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說著他忽然嘔起,口中又嘔出了白沫。

張月兩眼含淚,忙捧住郭遠山的臉喊道:“你別多說話,快告訴我是誰對你下的毒,我們好替你去追回解藥救你。”

而這時郭遠山渾身開始抽搐起來,越抽越凶,眼珠翻起,他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吐出了個字:“王……”,語聲落去他腦袋一歪,雙臂便耷拉在地上,人已氣絕身亡。

旁邊的人看的無不落淚,雖然他是個惡人,可如此死去也太過痛苦,張月輕輕將他平放在地,淚水不住地滴落,她就這樣望著郭遠山,一句話也不說,誰也不知她在想什麼,隻因為她也不知自己是在為郭遠山落淚,還是在為曾經的自己落淚。

忽然間燕天一聲怒喝:“這裏是誰當值?!”

旁邊的獄卒嚇的腿肚一哆嗦,“咕咚”跪倒在地,顫聲道:“頭,當值的是小人我。”

燕天一把拎住他的衣領,瞪眼道:“你案子犯了,走,跟我去見大人去。”

這獄卒嚇的較忙求饒道:“頭,饒過我吧,我……我……我,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知還有誰知,今日是你當值,必定難逃其究,就連我也要受此牽連,走,你跟我到大人麵前說清楚去。”說著就拖著這獄卒往外走。

房文方與馮思遠一瞧,趕忙上前勸道:“燕大哥且息怒,此時必有蹊蹺。”

“嗚~呀,沒錯,吾家大人才去赴宴郭遠山就遭人暗算,這其中定有隱情,燕大哥,您且消消氣,問問清楚,之後吾們再去稟明大人也不遲。”

“就是,就是。”

燕天聽罷這才壓下火氣,問房文方與馮思遠道:“現在怎麼個問法?!”

房文方抹了抹燕天的胸口道:“燕大哥您先歇著,讓我們來問。”,說著來到這獄卒麵前,這獄卒早已嚇的麵無血色,房文方笑著問道:“獄卒大哥,您叫什麼?!”

獄卒顫聲道:“我~我~我,我叫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