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琦行捂住了婦人的嘴,卻發現婦人盡驚恐地望向自己身後,他心中咯噔了下,暗道莫非是這院的主人回來了,他正想著忽聽身後有人惡聲道:“哪來的野小子,竟敢闖進我家,想找死不成。”
白琦行雖是突然驚了下,可並不慌張,他慢慢起身,將外氅閃掉,輕輕蓋在婦人身上,說了句:“大嫂,把衣服穿好。”說著立瞪雙目轉過了身去,他轉身一瞧,就見門口站著二人,這二人哪是二僧道,而是一男一女,男的身長八尺,闊背紮腰,頭紮醬紫色英雄巾,身穿醬紫色英雄氅,腰係大帶,腳穿虎頭靴,他麵似重棗,粗眉豹眼,蒜鼻大口,海下短髯,女的不高不矮,楚腰細臂,往那一站仿佛拂風之柳,她發髻巧盤,斜插銀簪,身穿綢衫,半露玉骨,腰係鴛鴦帶,下襯百襇裙,裙下小露蓮,她桃腮粉麵,月眉鳳眼,口巧鼻懸膽,真是百裏挑一的美人兒。
白琦行瞧罷這二人不認識,而他身後的婦人卻顫聲道:“他、他、他,他們會殺人,快、快,快跑。”,然而她說跑卻兩腿發軟邁不下床來。
白琦行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狠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此殺人。”
那女子扭著腰肢上前,魅聲說道:“吆,我們還沒問你為何私闖民宅,你卻倒先問起我來了,好,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可聽好了。”她撥弄青絲,一挑眉道:“人們都叫我們獨孤九嬰,我乃妙九嬰獨孤紅,而他……”她拿眼一撩那男子道:“就是鬼九嬰獨孤風。”
白琦行聽言思量了片刻,恍然道:“哦,我知道你們,你們本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後來有了私情,遭父母與族人反對,可你們心不死,為在一起偷學武藝,五年之中學成絕世武功,殺了你們全族的人,後來便遠走他鄉,專幹販賣熏香蒙汗藥,盜取嬰胎紫河車的勾當,死在你們手裏的婦人不計其數,可你們行蹤詭秘,江湖中人捉拿你們不到,沒想到你們居然躲在這裏,今日給小爺我撞見,可算你們倒黴。”說著就將鳳翅雁翎刀橫在身前。
獨孤紅一聽笑起道:“哈哈哈,沒想到你知道的倒挺詳細,不過你既然來了何必這麼著急殺我們啊。”,她笑眯著眼說著忽然間玉腕一翻,隻聽“嗖”地聲,三隻秀鏢便脫手而出,如電般直射向白琦行。
白琦行還在聽她說話,突見寒光一現,三隻秀鏢就已到了自己的哽嗓胷前,他頓然大驚,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突然發招,可此時他已躲不可躲,避不可避,眨眼間就要命喪鏢下,若換成旁人早就閉眼瞪死,可他卻依然氣定神閑,見三隻秀鏢就要打中自己,忽然間一掏手,那真是快如疾閃,隻聽“啪、啪、啪”三響,獨孤紅還未瞧清怎一回事,三隻秀鏢就已落在白琦行指間。
獨孤紅與獨孤風頓吃一驚,他們哪知白琦行隨徐良學武,不光武藝超群,還學會了單手打暗器,雙手打暗器,單手接暗器,雙手接暗器,獨孤風一瞧不妙道了聲:“小妹,此人看來不簡單,這裏地方小,我們出去與他較量。”
“好。”說著二人就縱身躍出了屋門,並道:“小子,有膽的你就跟我出來。”
白琦行見其二人出了屋,也不含糊,提刀就向門外走去,可當他腳剛跨出門,就忽聽“呼”地聲,左右兩旁一陣惡風呼嘯襲來,原來獨孤風與獨孤紅躥出屋門並沒往房外走,而是閃身躲在了臥房門的兩側,孤獨風躲在左側抽出鬼頭刀,獨孤紅躲在右側抽出柳葉雙刀,就等白琦行追出門來,當白琦行一步跨出了門,孤獨風舉刀就劈向他脖頸,獨孤紅舞雙刀攻其中下盤,這二人出手之迅捷,如電光火石,他們三路齊攻,無論是誰都難以防範,更別說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