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笑道:“哈哈,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張月忙又道:“你看,我都耽誤了您這麼長時間,您這麼久沒回府,恐怕你家王爺會責怪吧,不如我陪您回去,向王爺解釋解釋,我想王爺不會怪罪您的。”
趙五聽言一愣,心說得,看來自己惹了個狗皮膏藥,甩還甩不掉了,於是忙道:“哈哈,不用,不用,我回去王爺不會說什麼的。”
而他話剛說完張月就嬌愁起眉道:“你沒事就好,可是,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這大半夜的去哪兒找落腳之地。”
趙五一聽這回好,還真給黏上了,於是道:“好吧,在下就送你回城,找家客棧住下。”
二位轎夫一聽,這多倒黴,感情今兒一天就抬這女人來回溜達著玩了,可也沒辦法,張月一口一個好人叫著,他們不送也不行,兩轎夫又把張月抬到了城門,趙五喊開了城門,進了城,看守城門的兵丁卻樂道:“吆,五爺,您今天來回多少趟了,您啥時改遛轎子玩了。”
趙五聽言,心說:這多可氣,我是沒事遛轎子玩嗎。於是憋著一肚子氣進了城,可還得陪著笑找客棧,把張月送進了客棧,還墊了店錢這才帶著倆轎夫回往安山王府。
趙五等人走後,張月立刻在客棧裏換好了夜行衣,心說安山王趙廣,原來你還有篡位之心。
她怎麼知道,原來她在轎中根本沒被迷煙熏倒,自趙五與她搭上話後她就覺趙五不是好人,後來她上了趙五的轎後就開始留意轎中,她雖沒大的舉動,不過還是稍稍用手在轎中四處摸索,當她摸到座下靠邊處時忽覺有個微微凸出之物,她忙將座椅上的墊布掀起,低頭一瞧竟是根從裏通出的小竹管,她心中起疑:一般的轎中怎會無緣無故裝個竹管,而且還藏的這麼隱蔽?!想著她便摸了下竹管的口部,這一摸居然是中空的,不用猜定是暗藏了機關,很有可能是往轎中散熏香毒煙之用,她又想到郭遠山搶霸少婦長女,有討安山王歡心之嫌,那安山王的手下不是更會做這等卑劣之事,於是她趕忙做防備,可她出來的匆忙,沒帶熏香迷煙的解藥,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她忽然想起江湖中的一個偏方,以尿避熏香迷煙,因此她也顧不得顏麵,拿出自己的絹帕伸入中褲之中,尿出了些在絹帕之上,雖髒了褲裙但保命的要緊,等出了城門,走了一段路後,她忽覺座下“哢”地聲,有微弱響動,若是換成旁人根本無法覺察,而她會雞思晨,犬守夜的功夫,再微弱的動靜她都能感覺的到,於是便知趙五等人要開始動手,她忙將絹帕捂住口鼻,果不其然,不多時那竹筒中便冒出香氣。
而張月也是歪打正著,一般來說大多數熏香迷藥根本用尿解不了,隻有極普通的幾種迷藥才可用尿避住,然而恰巧轎中所用的迷藥正是這幾種普通迷藥中的一種,隻要有些能耐的人很容易察覺的到,然而趙五用這轎是抓良家女子入王府,根本沒想用它來對付武林中人,因此歪打正著張月竟用這辦法保住了自己,從而裝昏,隨趙五進了安山王府。
進了府她故意將頭歪靠在轎夫背上,虛睜著眼,大概瞧了下王府內房屋走向,並也隨之進了關押受害女子的珍龍閣中,就這進出一圈後她便對王府內的情況大致有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