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 你也有今天(1 / 3)

安染夜也知道有今天,回答的沒有任何的局促,反倒是平靜,異樣的平靜。

一種即將走上邢台的平靜!

“皇上,不管怎麼樣,律王爺和玉芙公主是兄妹,竟然亂倫,實在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麵,至於蘇側妃,殺害玉芙公主的凶手。人證,物證,目地都有了,她是萬般抵賴不得的。”

席貴妃咬著嘴唇,安染夜出奇的平靜,讓她有了一絲不安。

而端坐與書桌前的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許久,才深深的道出一句話來:“玉芙公主不是朕親身,而是平南將軍的遺孤!朕可憐玉芙年紀幼小就沒了雙親,所以便把她當回宮中撫養,那個時候朕還是王爺,恰巧慧妾五歲的女兒不慎跌入井中淹死了,所以朕便將交給玉芙交給慧妾撫養!這樣算來……夜和玉芙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更談不上亂倫。”

皇上的這番話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席貴妃更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但是安染夜卻依舊表現的平靜,像是早已知道了一樣,隱隱的嘴邊泛出了一絲冷笑。

“皇上,臣妾知道你偏愛律王爺,可是也不能這麼偏袒,玉芙也是你的女兒啊!”席貴妃坐不住了,走到皇上跟前,痛心疾首的說。

“朕說得是不是真的,隻要將玉芙的屍首抬來,滴血認親便有了結論。”皇上擲地有聲的說。

目光卻看著沒有一絲波瀾的安染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玉芙不是朕親生?”

“是,兩年前我就知曉了此事,但是卻並未告訴玉芙!”安染夜緩緩的道,眼角的餘光冷不丁的射出冰棱深深的朝席貴妃刺去。

他不是兩年前才知道,而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是小德子告訴他的。

他對玉芙的身份從來沒有過質疑,倒是小德子在處理玉芙事情時,留了個心眼,於是他這才知道玉芙和他半點血緣都沒有關係。

“可是皇上,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名義上的兄妹,而且蘇妙戈起了嫉妒之心殺了南平王的遺孤,按罪當誅!”席貴妃咬牙切齒的說。

她設計這麼多就是用來對付安染夜的,不能因為一句兩人毫無血緣關係就此作罷。

而看皇上的態度,似乎不打算治安染夜的罪。

“席貴妃,你真話的意思是想誅本王的三族了?你竟然連皇上都誅?”安染夜冷笑反擊著。

父皇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明明偏向他這一邊。

“反正蘇側妃殺人要償命!”席貴妃纖長的指甲刮在紅木桌上,嘎吱直響,使人聽了異常的煩躁。

“都別吵了,蘇側妃殺人自然要償命,而夜兒你和玉芙的關係從名義上的確有傷風化,可是你為什麼不和父皇說?而要偷偷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隻要你開口,朕會讓玉芙嫁給你的!隻是如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低沉穩重的聲音傳來。

隨後又開口道:“等蘇側妃生下世子之後在送到刑部關押,秋後問斬!”

蘇妙戈聽到這句話,猛然間的抬起頭,看著這個麵上和藹的皇上,但是實則卻是威嚴腹黑。

僅憑著她產生了妒忌之心為理由,就將她當成了凶手。

明明這樣的罪名和解釋都行不通的,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懷疑的。

而皇上卻連問都不問,就下令要殺她!

也許,皇上殺她根本不是因為她是凶手的原因,而是她占有了玉芙的位置!

“父皇,玉芙根本不是妙戈殺的,而是遭人陷害,父皇你不查清楚怎麼可以所以宣判死刑?”安染夜沒有波瀾的麵容開始急促起來。

他也感覺到父皇的不對勁。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席貴妃搶先開口道。

本以為光憑著桌上的證據可以治安染夜一個罪,不入獄也要被削爵位,可是皇上卻絲毫的不在意,一點兒都沒有懲處安染夜的準備。

既然殺不了安染夜,那這個蘇妙戈就更加不能讓她輕易逃脫了。

“父皇,玉芙是被人毒死之後再從高牆下扔下去的,而之前死的那個根本不是玉芙,父皇,你想想,即使蘇妙戈想要殺玉芙,憑玉芙的功夫,蘇妙戈怎麼可能殺得了她!再說妙戈現在懷著身孕,即使不為自己著想也會為肚中的孩子著想,孕婦是見不到血的。”安染夜言辭鑿鑿,每一句話說得都十分的肯定。

宋大人聽得卻不免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而席貴妃眼眸稍稍一變,隨即便又立馬回複了鎮定:“律王爺這是在說什麼呢?什麼被毒死的?明明是蘇妙戈要殺玉芙公主,那把匕首已經是最好的見證了。蘇側妃是不是玉芙的對手,可是說不定蘇側妃使了什麼陰招,讓玉芙放鬆了警惕這才被蘇側妃給推下高牆的。”

安染夜沒有在理席貴妃,而是對皇上說:“父皇你不能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啊!不然玉芙即使是死也不瞑目啊!”

“父皇,如若你不信,現在就可以找仵作再次驗屍。”安染夜又加了一句。

皇上蒼老的容顏閃爍著猶豫,那淩厲的眼神在席貴妃和安染夜兩人身上不停的掃視著。

最終說道:“就按你說的吧!”

不一會兒玉芙的屍體便被抬到了禦書房,而仵作也當著所有的人麵進行了再一次的驗屍。

而得到的結論依舊是:表麵沒有任何傷痕,是高處摔落而死。

而安染夜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便立馬從仵作的手箱中取出了銀針,紮入了玉芙的心髒,等拔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到銀針變黑了。

安染夜舉著那枚銀針走到席貴妃麵前,而後又來到皇上麵前:“皇上,你看這銀針,毒分明已經進入到了心髒,玉芙早在摔落高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至於那天太監們看到的無非是假扮成玉芙的替身罷了,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陰謀。”

皇上皺著眉頭,看著那枚黑色的銀針,猛的拍了下桌子,臉上滿是盛怒:“宋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大人被這一嚇,立即就跪到了地上,後頸一陣發涼,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餘光朝席貴妃看了一眼之後又迅速的低下頭來:“臣實在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