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護派尊者?(1 / 3)

前一刻還在談論被追殺的事情,後一刻就有人邀請上車,這不能不讓高旭浮想聯翩。

高旭的實力固然已經今非昔比,但他得罪的人更多更強,如今邪王石之軒估計已不在周圍,沒了這個隱形的保鏢,萬一遭到尤楚紅、晁公錯等二難度BOSS的偷襲,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故而高旭抱了抱拳,臉上露出一絲歉然道:“前輩見諒,如今天色已晚,我還要趕回住處歇息,不便赴您家小姐之邀了!”

這番話既得體,又隱含機鋒,畢竟現在三更半夜的,正經的女兒家哪有請人上車的道理,又不是幽會情郎……假如這老者再開口邀請,那其中必定有詐,高旭就準備催動花間遊開溜了。

武學的上乘境界,講究應進則進,該退便退,別以為高旭真的不會逃跑,他要是戰略性撤退起來,比雙龍和跋鋒寒毫不遜色。這裏不是曼清苑,大戰一場,哪怕勝了也很可能被敵人溜掉,到時候一無所獲,憑白浪費藥物和體力,傻子才做這種選擇!

高旭此言一出,老者愣了一愣,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馬車門卻緩緩地打開,就見一襲烏黑柔軟的秀發,宛如清澗幽泉,傾瀉流出,隨後尚秀芳的俏臉自秀瀑中露出,輕輕一甩,將秀發自由寫意地垂散於香肩粉背後,方才嫣然笑道:“高公子真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就這麼不願意見人家嗎?”

聽著尚秀芳這堪稱當今之世最動人的聲音語調,目睹著她絕世芳華的嬌媚容顏,以高旭的定力,都險些被弄得靈魄出竅,定了定神,微笑道:“原來是秀芳大家,我真是唐突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入車內,近處觀之,高旭更覺尚秀芳仿佛一朵盛放的鮮花,幽香襲人,更動人的是她的風姿,無論是甜美的聲線,抑揚頓挫的語調,至乎眉梢眼角的細致表情,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使人意亂神迷。

不同於婠婠天魔功的魅惑之效,尚秀芳完全是天然的美感,故而連冰心決都無法平複高旭心靈間的震動。當然這並不代表婠婠就在尚秀芳之下,隻是由於高旭心裏對婠婠的提防要遠遠大於尚秀芳,所以才會出現如何反差。

高旭進入馬車落座後,尚秀芳便柔聲道:“秀芳還沒謝過高公子的救命大恩呢,這就以茶代酒,聊表謝意吧!”

馬車從外麵看似很平常,但內部空間卻是不小,一張小案,上麵擺著兩隻酒杯,靠近高旭的杯中已盛滿了佳釀,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尚秀芳的聲音婉轉動聽不在話下,最引人處是語調中透出一種似是看破世情般的灑脫和慵懶的味兒,提及救命大恩時,雖然足夠真誠,但總讓人聯想和回味起她的歌聲,憂怨中搖曳著落漠低回的悲傷,讓人由衷地感到心疼。

高旭望著她滑如凝脂,白似霜雪般的玉手舉起酒杯,目光閃了閃,眼中已經完全恢複了清明,頓了一頓,笑道:“秀芳大家似乎沒有險死還生的開心愉悅呢!”

這話就有些失禮了,尚秀芳美目稍稍一訝,她十六歲便出道,這些年間走遍大江南北,見慣眾生之相,性喜和平的她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真是觸目驚心,若非出於對音樂的熱愛,表演之時還能收集樂譜典籍,或許就如她的母親明月一樣,早早退隱了。

對於生生死死,悲歡離合,尚秀芳看得確實不重,若非身懷看破世情的灑脫和慵懶,她也無法唱出那些震撼心靈的曲調來。

許多達官貴人,名門望族的子弟為了追求她,奉上各種奇珍異寶,耍上無數奇異花招,滿以為能博其所好,卻不知尚秀芳才是真正淡泊名利的人,絕非榮華富貴能夠打動!

尚秀芳放下酒杯,默然不語,顯然是因高旭的話觸動了心思。

高旭臉上雖是淡然自若,心中卻十分焦急可達誌那邊的進展,他如今是恨不得擁有分身術,將整個人活生生地分成兩半,再分別行事,哪還有功夫與尚秀芳談情說愛?

當然,談情說愛這個詞用起來就有些自戀了,尚秀芳出現在此應該是心懷一份謝意和歉意來的,她肯定是認為高旭為了救自己,讓聖舍利的神效暴露在了眾人眼前,方才導致後麵一係列的爭端……

所以哪怕幫不上什麼忙,尚秀芳也希望能表明自己的態度,給高旭一些精神上的鼓勵,可不知怎麼的,平日裏她口齒伶俐,嘴角生風,到了高旭麵前,卻被三言兩語勾動了心思,更有種坐立不安的局促感。

與此同時,高旭亦生出感應,天一真氣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這種感覺在曼清苑中與尚秀芳接觸時就曾經出現過,不過此次更為明顯。

高旭還以為是不死印法的弊端發作了,哪裏還坐得下去,飛快地向著尚秀芳抱拳告別,催動身法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衝出老遠,真氣立即平複了下去。

“是尚秀芳的緣故?”如此一來,高旭才確定了其中的蹊蹺,卻更是莫名其妙,尚秀芳不通武藝,乃是原劇情中設定的,這點不會有改變,那為何會影響到他體內的真氣?

如今不死印法已經成為了高旭最大的心病,別看他先前依仗這奇功橫掃四方,威風八麵,但若是不能解決內功的弊端,他爬得有多高,日後摔得就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