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
戴納喊得悲憤,卻沒有半點行動,立於原地,麵色青紫交加,倒不是他光說不練,而是無法使用空間紋章,沒有裝備技能的眾人怎麼和天甲隊拚?送菜給對方增加爽快感嗎??
萬幸的是,正當局麵一觸即發之際,數道身影自真知試驗區內閃出,為首的夏爾錯愕地盯住阿裏芬等人,下意識地道:“你們真被救出來了?從懷斯曼手裏……”
語氣和阿普裏如出一轍!
所幸夏爾及時反應了過來,趕忙補救道:“恭喜米爾豪斯隊長了,為了隊員奮不顧身,與三難度十階BOSS鬥智鬥勇,傳揚出去,是件廣為流傳的英雄壯舉啊!”
阿裏芬一眾死死地盯住天甲隊,眼中透出刻骨的恨意,根本睬都不睬夏爾,夏爾尷尬地咳嗽了下,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狠狠地瞪了阿普裏一眼。
在夏爾想來,阿普裏的所作所為簡直愚蠢到了極點,他也看米爾豪斯不爽,因為米爾豪斯提出的計劃令其四難度之夢無限延期,但現在最主要的敵人是東亞,最關鍵的事情是殺死高旭,米爾豪斯的血骨隊一旦恢複實力,便是一份極其可觀的力量,再加上狩魔和天甲兩隊確實對真知藥物沒有需求,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啊!
想必阿普裏心裏亦是清楚,真知藥物最終肯定會給血骨隊服用的,那麼本來是一件施恩於人的事情,偏偏要弄得勢同水火,幾近大打出手,豈非愚不可及?
發現夏爾責怪的目光掃來,阿普裏冷哼一聲,視若無睹,沒有半絲悔意。
機甲是走極端的強化,前期維持必然很是困難,天甲隊落魄的時候,就曾受過米爾豪斯的奚落侮辱,對此阿普裏一直念念不忘,此刻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仇人低聲下氣地向自己哀求,快意得簡直忘乎所以,又怎會在乎血骨隊眾人的怒目相視?
在阿普裏想來,反正早就跟米爾豪斯結下了仇怨,米爾豪斯又不是大度的人,就算他立即同意讓血骨隊服用真知藥物,血骨隊會念他的好?
不會!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趁著米爾豪斯勢弱,落井下石,做人……圖的就是爽快!!
出發點不同,與血骨隊的關係也大不一樣,夏爾和阿普裏的想法便是截然相反,其實各自有各的道理,不能說誰就一定錯了……
不過從阿普裏對夏爾冷漠的態度中,亦能看出兩者的關係大不如前,起源自是那場營中決鬥。
阿普裏怪罪夏爾給予了錯誤的情報,害得他被東亞南非堵上,事後賠償的積分數又達不到預期;夏爾怪罪阿普裏草木皆兵,中了東亞的計,胡亂求救,間接導致尤特碧的死亡。
摩擦,就這樣產生了,並且迅速增大,以致於本來關係莫逆的兩隊現在私下裏形同陌路,在關鍵的時刻更是出現了較大的分歧!
好在阿普裏也不是完全不顧大局的人,心知夏爾既已出現,讓米爾豪斯下跪求饒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僵持在這裏於事無補,終究鬆了口,一行人在異常壓抑的氣氛下向著真知試驗區的深處進發。
剛才的事情很明顯對米爾豪斯的打擊甚大,一路上麵對教團成員和魔獸的阻截,他顯得心不在焉,僅僅開啟了自然領域,放出幾招自然法術,威力遠不如平常,大失水準。
夏爾見了心頭對於阿普裏更為不爽,亦不好多說什麼,隻希望米爾豪斯不要一蹶不振,接下來可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啊!
前麵說過,由於神子琪雅的降臨,教團的重心點由真知試驗區轉移到儀式之間,故而原本鎮守試驗區的五位幹部祭司走了三位,隻留下鄧尼斯?君特和卡瓦?哈爾,前者屬於護衛大門的性質,被塞克斯的親衛隊引走,後者卻是位於最深處,是獲取真知實驗數據和得到成品真知藥物的攔路虎,貨真價實的三難度一階BOSS!
平常時刻,狩魔隊固然不是三難度巔峰團隊,但亦算上等,對付卡瓦?哈爾並不困難,但一來鄧尼斯?君特隻是被引走,隨時可能趕回來,時間緊迫,二者劇烈的大戰中,很可能毀掉成品的真知藥物,倘若束手束腳,戰鬥難度無疑會大幅度上升!
原本二難度巔峰的米爾豪斯加入,或多或少能緩解些壓力,可瞧現在的模樣,他能不拖後腿就算不錯了……
“隊長,他會不會是假裝消沉,消極應戰?”討厭米爾豪斯的不止阿普裏一個,科爾文思及平白無辜地多了變數,始作俑者卻在劃水,就覺得十分憋屈,便輕聲對著夏爾道。
處於教團的煉金結界中,所有常規通話頻道均沒法使用,沒了團隊頻道說不能被外人得知的悄悄話,很不方便,夏爾生怕血骨隊員聽到,引發新的紛爭,努了努嘴,依仗暗靈射手的靈巧手指,在口袋裏飛速地寫了一張小紙條,塞給了科爾文。
紙條上,隻有一個名字——懷斯曼!
科爾文想了想,目中也露出恍然之色,懷斯曼的煉獄領域對於輪回者的鬥誌有極大的影響,米爾豪斯能救出隊員已是萬幸,想要無損無災,著實不可能!
“估計是受到了某種心靈類的影響,真有點好奇啊,他是怎麼辦到的……”可惜如果沒有出天甲隊那檔子事的話,狩魔隊還能旁敲側擊一下米爾豪斯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救出隊員的,現在嘛,還是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準則吧,別問著問著又需要去弄個其他的劇情道具,到時候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