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玉顏頓紅,忽地側頭,“砰”的一聲,這玉手就給重重落在了桌上,冷冷地盯著此人,整個人可怕到了極點,嘶吼著道:“有本事你再把話給我講一遍?”
一時間,本來還都已經飄下來一團又一團的塵土,仿佛因為她這一怒,又有掀起,卷動之時,直指“人心”。
王雀一個哆嗦,身子一歪,差一點就給倒在一邊,一雙手掌緊緊抓著牆麵,勉強穩住,對著油燈自信開口:“我王雀生來就是心疼女生的命,誰若是有了一點什麼事情,就沒有人不記得本祖宗的大名!”
周月本已玉足掀起,大發雷霆,但在聽到對方此刻這樣一番表白之時,真的愣住,垂下頭時,“噗嗤”一笑。
“喂?喂喂!”王雀依舊看著油燈,看似隨意地著:“你這個家夥!誰讓你笑了?嗯?信不信下一秒我就讓你哭喊地,悔不當初?”
此時此刻,周月可是緩緩抬頭,心情很美,看了看王雀,又掃視了下泛黃油燈,微微點頭,一步之下,就給完全堵住了對方的目光,一把一仰,冷冷地:“你真有本事對吧?讓我哭吧?”猛的一抓,就將對方這寬大手掌緊緊貼在了自己臉上,大聲開口:“這兒可有人作證,你若今兒個讓我哭不出來,就甭想再離開這個屋子。”
可王雀卻決然沒有聆聽對方,頗多的心意,而是滿麵蒼白,目光凝滯,尤其是在願意掌心,一種又一種溫柔暖意接連席卷之時,整個人更是沉淪其中,近乎迷失。
周月一下覺察,下意識就將對方這已然僵硬的手掌使勁兒一扯,正欲開口:“你是不是聾了?我在和你……”
然而,就在這時,王雀一個不慎,向前一傾,真真正正,將這整個麵容都給呈在了對方身邊,距離心口,不到一寸。
周月“呼”的一喘,垂頭之時,滿目驚駭,尤其是在這滿心的憤怒,還有太多委屈引導之下,更是難以平複,茫然無措,玉手舉起,衝著對方頭頂不斷拍著,很是囂張地喊著:“壞人!你這個壞人!我打你!我打暈你!”
可即便如此,一秒又一秒過去,自己非但沒有一點厭惡,就此離去,反而還始終頓住,似在享受這種非同可的特殊“待遇”。
王雀一樣沒有動彈,就這樣,任由對方這一雙玉手貼在頭上,一下,又一下,即便很久,全然接受。
“我的哪?”這一次,流淩可不再淡定一下,美目張大,一寸,又一寸,開始向著門口心挪動。
可就在這時,不論周月,還是王雀,詭異似的,同時側頭,四道目光早已商量完畢,一瞬之下,直指流淩。
流淩心中一驚,就此頓住,側頭之時,淡淡一笑,心地問道:“你們?你們兩位這是在看什麼?”仰起頭來,左右掃視,卻十足疑惑,不解問道:“除了這個頂上的大窟窿,我還真沒見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