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淩卻不以為意,淡淡看了周月一下,玉手十分輕鬆,貼在了桌頭,認真地著:“你還真是個傻瓜的,難道法租界在我們中國佇立這麼多年,就沒有搜刮半點民脂民膏,來補貼家用的麼?”
這一下,周月還真一個微顫,這一雙美目之中,已是閃過了太多的激動,一把揪住了流淩的肩頭,全然不顧,大聲地喊著:“那你還在這兒和這個人廢什麼話嘛?”一邊後退,一邊催促道:“走嘛!我們還是先把這個寶藏拿到手吧?”
其餘之人,何止震驚。先前的驚詫,再到此刻的“真”,似乎正在極其認真,不斷地詮釋,“單純”,或是“可愛”,之類的字詞。
此時此刻,正有一粒,接著一粒的汗珠,在喬治哈頓頭頂不斷地滑下,本該期待,今夜無眠,卻又一瞬發覺,原來這全部都是對方來為自己親手編織起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
“怎麼了嘛?又不話了?”流淩隨手一取,“砰”的一下,就把這僅有的一支手槍,重重貼在了桌上,同先前相比,已是不會再有任何一點,想象之中,該有的溫柔,平靜地問著:“可以不!沒什麼關係的!反正……總之,我們都不過是一家饒。”
可是,喬治哈頓卻在對方雙目之中,真正見到了一種陰森可怖,駭人殺機,很難理解,更無法想象,僅是如此,便滿麵堆笑,認真而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將這片土地,所有寶貝,移交給您。”
流淩微微仰目,十分意外似的,多看了對方一下,但又點零頭,不以為意,淡淡地:“如果您還覺得自己真有本事的話,就請領著我們……把這樣一個命令解決了吧?”輕微坐起,淡淡一笑:“嘿嘿……走?還是不走呢?其實最後還是您來了算的。”
周月一個閃身,還真沒有了半點畏懼,一下扯住了喬治哈頓的袖口,迫不及待,喘息地:“走?走嘛!我的親姐夫?”一下,又一下,不斷催促,道:“再不走……信不信我讓大姐……從此和您斷絕關係?”
在這樣一個未有任何過激文字組合而成的話語,鑽到了自己耳中的時候,喬治哈頓卻麵容泛白,何止驚慌,連連點頭,已是將這內心裏麵,所有的真誠和盤托出,道:“嘿嘿……願意!我當然願意這樣做了!”不但憨厚,話音淳樸:“走?嘿嘿……這就走嘛!”
流淩一樣走了,在最後一刻,一把將這槍抓在了手中,卻又忽地一頓,“哎喲”一聲,看著地麵道:“血?我怎麼見到地上還有這麼多的血呢?”
周月歪頭探查,卻未有結果,格外疑惑,對流淩很是不耐地著:“喂?我的大姐,今晚上你吃什麼了?還給整出幻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