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司莫名意外,小聲問道:“你怎麼還是兩手空空?”
流淩美目一閃,指了指天空,說道:“這天上又怎麼會有你所認識的朋友?”
本市,表麵繁華,全無落寞,但在最為邊區的位置,卻依然遍布貧困,多有大上海之時,一幕幕拉車的景象。
畫麵一轉,一小小街道。這兒一片暗淡,浸濕街道。兩旁之上,遍布水壺火爐,即使這般悶熱,依舊還是有人願意在此刻燒水做飯,填充饑餓。
借著一路上的蒼白,還有褶皺,最終視野定格在了一小屋之中,一名老者的身上。他戴著眼鏡,卻在忙活著正午的食物。
他名叫唐宗,一美國集團頂尖人物。
簡單掀開鍋蓋,自己便把這所剩不多,零零星星一點小米放在了裏麵。而後又拿起菜刀,把這泛黃了的辣椒,化作了數半。
做完了這兩件小小的事情之後,他便緩緩回到了已然不成模樣,破碎了的床頭,呆呆地看著,雙目之中充滿了淚光。
突然之間,“啪嗒啪嗒”腳步之聲接連而來,不難猜到,一定是這附近的居民,來此探望,或是聊上一聊。
然而,唐宗卻忽地起身,哢哢兩下,這整個支撐著木床的小板都給裂紋遍布,似乎再需一下,就會真的完全坍塌。
嗖的一下,他就給直接藏在了屋門一側,雙拳緊握,隻需門一打開,就會上前一步,先發製人。
這時,吱嗚一聲,屋門敞開,縫隙閃動,隱隱的,可以見到,正有一名上了年紀的女士滿麵笑容,手提食物。
在下一瞬間,她便十分隨意,玉足一閃,就給這樣輕易地來到了這樣一個看上去已然不成模樣,小屋之中。
她名叫玉蔥,是這兒的一位單身“貴族”,早年喪夫,始終不願再尋求安慰,邁出人生之中第二大步。
當這樣一道看似熟悉,卻又無比陌生身影來此之時,唐宗依舊謹慎小心,忽地伸手,一把就給抓住了這泛白的肩頭,沉聲開口:“你來做什麼?”
玉蔥非但沒有一絲擔心,害怕驚呼,反而還美目一眯,就仿佛一下回到了芳華年少,多有輕狂地說道:“親愛的,你都把人家身子給弄得……特是疼了呢!”下意識就玉手伸出,直接蓋在了這落在身上,寬大指尖之上,悄聲開口:“小唐哥哥,你這心思……我懂!”
在這樣一個又一個令人心動,卻又極易麻木聲音蕩滌之下,唐宗麵容一白,趕忙把手收回,略顯尷尬,搖著頭說:“我不是你……”
可這玉蔥卻美目一眨,沒用幾步,就給坐在了一邊木凳之上,一口接過:“別這麼說嘛!難道你還都給忘了,是誰把你從河裏救了上來,還對人家滿口胡說的嘛?”
唐宗嘴角一動,仰起頭來,像是在深刻回憶,是否真有這樣一事,搖著頭說:“我是記得,你確有救我一命!至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