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自己抓著衣物的手掌卻始終還在不停地顫抖,一雙目光看似如常,隨意掃向了較遠位置的門窗。
終於,在過去了一小會兒的功夫之後,當下這樣一幕情景總算沒有了一絲的遺留,甚至就連這康司本人,竟然都不知去往何處。
流在這段看似漫長,近乎沉寂的時間之中,流淩還就真的心神倦疲,又給熟睡了一大陣子。
不過還好,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可以張開美目,凝視著上方,一雙嘴角明顯露出了湛濃的微笑。
自己沒有言語,沒我任何的呼喚,而是就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將要多出漫漫人生,一點點不一樣的畫麵。
啪嗒幾下,一道身影悄悄地走來,他端著兩個大碗,一個裏麵放滿了菜肴,另外一個是泛白的粘粥。
可就在這一時刻,他這右手竟是不自覺一顫,這碗中菜肴就像是凋零枯葉一樣,仿佛就要全部散落。
幸運的是,下一瞬間,當下一幕就又給完全靜止,絕對的穩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康司。
相比一開始,自己已經非常的淡定,沒有了擔心,更不會再有過多的思慮,而是就這樣,開始了隨隨便便,邁動腳步。
同流淩一樣,他沒有出聲,同樣不會在意此刻如此特殊,芬芳彌漫著的絲絲場景,而是放下碗筷,就要轉身。
流淩十分簡單,掀開了衣被,竟是還都不顧披上幾件衣服,就給這個模樣,玉手伸出,端來了大碗的糖粥。
在這一幕又一幕非同一般“彩色”的席卷之下,淡定如木,不動如山的康司終於麵容通紅,汗珠滿麵,這腳掌一挪,匆匆幾步,就給離開了這樣的小屋。
流淩微微側頭,就仿佛根本就見不到這樣一個人一樣,美目一閃,掃向了別的地方,冷哼直冒:“哼!虛偽的家夥!”
時間流逝,清晨過去,一轉眼,這火紅的太陽就已經直刺而來,把這整個小屋化作血紅,像是焚燃。
流淩很是輕鬆,就把這手中的大碗放了下去,看都不看外麵一下,就隨手抓來昨晚的衣物,沒用幾下,就已穿上。
即使青絲淩亂,頗顯狼狽,可自己卻完全沒有一點在意,或是擔心,玉足一動,整個人就已是飄然而落,地麵穩住。
一層大廳,裝飾古樸,檀香彌漫。不過,這真正吸引目光,令人尤為在意的卻是這正靜靜而坐,青年康司。
可能是略有心事,沉默怔然,沒有一點靈動,或者更多的謹慎。他茫然地凝視著一個空空的位置,很長時間,不曾言語。
一刻鍾過去,半個小時,等到接近了一個小時的時候,自己這才連連搖頭,雙手在麵部狠狠擦拭了一下。
似乎隻有這樣,自己這才膽敢站起,去尋覓昨晚的痕跡,誠懇地見一見心靈深處,美夢佳人。
然而,還不等自己動彈一下,有心上樓的時候,就已經是一道泛白倩影,正有玉手塗抹著零散的青絲,一步一步,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