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流淩一下回神,轉身見到了這兩名太過熟悉的警察,微微仰頭,環顧四周。但卻並未見到這相助自己之人的麵容,還有痕跡。
“會是誰?是他麼?”不自覺的,一名男子的身影就浮現在了自己腦海,正是康司。
待又在原地停頓片刻之後,這才緩緩邁步,一下一下,沉默寧靜地離開了這個無比陌生的地方。
“對不起!”遠遠的,傳來了流淩這樣一個聲音。
眨眼間,一整夜的時間已經過去。此時此刻,已是清晨。在濃鬱水霧的繚繞之下,不免讓人內心多出一絲絲的涼意。
麥特爾街,一角落裏麵。正有一名妙齡少女斜貼在石灰壁上麵,美目緊閉,似在打盹兒。不過很快,她就緩緩張開了雙眼。
當自己昨晚莫名其妙離開了港口之後,就一個人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方。身心俱疲,再加上路途迷茫,因而,隻得顛沛流離,風餐露宿。
“嗬嗬!”當清楚見到了自己身邊如此一幕景象的時候,流淩竟是一笑,帶有自嘲:“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傻的?如此輕易就相信了別人的話?活該受罪,活該如此!”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緩緩走來,拿起手中的相機,對著流淩就是拍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就仿佛是在進行特寫。
流淩淡淡一笑,緩緩開口:“你們這一天天忙得還真是不可開交?”
這名中年男子簡單一笑,伸手遞出一張名片,說道:“其實關注你的人可不止一個,應該是本市所有報社都有參與。”
流淩輕輕接過,甚是驚訝,問道:“真的假的?我可是很單純的哦!”
這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在我這裏,你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一條新聞,可在別人眼裏,你就像是一隻還未開鍋的寶貝。”
流淩再次笑了笑,搖頭說道:“怎麼說?”
“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想你馬上就能知道了吧?”這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流淩不以為意,看都不看對方的名片一眼,輕輕一丟,就隨風不見了蹤影,無奈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是?”
尤其是在見到自己此刻這一副頗為狼狽的模樣之時,便開始苦笑搖頭,完全有了一種命喪黃泉,不留餘香的衝動。
“唉!倒大黴了!完了!全都完了!”流淩緩緩起身,美目之中竟是流下了一粒又一粒的淚水,默默地,垂頭向前繼續走去。
一裏,三裏,不知走了多遠,更不清楚過了多久,總之,此時此刻,正有七八名警察從一輛警車上麵舉槍而下。
似乎早已熟悉,更加適應了這樣一幅畫麵,流淩狀態依舊,不緊不慢,完全沒有就此停下,舉手投降的意思。
但遺憾的是,這兒的警察叔叔卻完全沒有將其放過的道理,其中一名白發上了年紀的直接來到流淩的跟前,把冰冷的槍口頂在了她的額頭。
流淩微微一笑,淡淡說道:“警察叔叔,您這是又想把人家給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