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卻又連連搖頭,麵帶苦笑。隨手把碗和勺子放在了一邊之後,就坐了起來,轉身走向了外麵。
最終,這個小倉就隻剩下了流淩一人,靜靜沉睡,仿佛永遠都不願張開美目,認真而又嚴肅地坐起身來。
隻是,沒有人可以見到,並覺察到的是,突然之間,自己這緊貼床邊的一根玉指竟是忽地一下,輕輕一彈。
如果不出意外,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裏麵,她就會真的蘇醒過來,結束這沉默了太久的昏睡狀態。
這時,這名青年男子又緩緩走了回來,在他手裏正緊緊攥著一隻毛巾,滴答滴答,還有水珠相繼落下。
他淡淡一笑,又來到了流淩身邊,不聲不響坐下來的時候,伸出手來,開始用毛巾在對方臉上小心地擦拭。
“醒來吧!你趕緊醒來吧!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受不了啦!不被康總罵死,都會給你煩死。”說是這樣說,可這名青年男子的雙目之中卻充滿了太多的關愛和嗬護。
每當毛巾落在一個位置,流淩的麵容就會變得更加晶瑩,異常的雪白。不論何時,更不論何地,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不會改變,同樣無法消失。
就這樣,時間在這樣一個地方飛速地流逝,一天,兩天,一轉眼,就是五天過去。這一日,在把流淩照顧完了之後,這名青年男子正要關上倉門,準備離開。但卻隱有淚光,悄聲一歎:“唉……等真正到了美國,不知我們何時再能相見!”
沉默了許久,凝視著對方,完全忘記了自己,無視了四周。就這樣,直到淚水滑落,流在了嘴角的時候,他這才忽地清醒,搖了搖頭。
“走了!你一個人記得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再讓別人擔心……掛記。”說著說著,這名青年男子就笑了起來,還好,自己還可以十分清楚得記得,把客輪開到目的地才是應有的使命。
時間流逝,尤為迅猛,不知不覺中,天色就迅速暗淡下去,深夜悄無聲息地就降臨在了這片“未知”的海域。
太平洋看似太平,實則危機重重,海盜猖獗。非巨型客輪偶有往來之外,打漁賞光的事業卻從來都不會從這裏開拔。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在視野盡頭冒了出來,遠遠的,就可以明顯覺察,情況危急,來者不善。
客**作室中,這名青年男子眉頭緊鎖,已然發覺。不知不覺中,這看似粗糙的雙手都開始不停地顫抖。
又過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他終於把牙一咬,身子一側,準備繞過對方,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悄然行駛。
但遺憾的是,意外總是喜歡出現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還不等他有所準備,采取措施的時候,這似乎隻存在於想象中的海盜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在這樣一個看似沉默的深夜之中,還不等完全靠近,一聲聲槍響,連同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從對麵船隻直接冒出,繼而落在了這隻客輪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