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門碼頭,一片寂靜。至於康司和王通,二人還都是爾虞我詐,爭鋒相對。尤其是康司,目光通紅,血絲充斥,道:“我忍了你很久,希望不要再把我最後一絲耐心也給消磨掉了。”
王通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其實本少爺同樣也忍受了你很久,實在不行,我們就在這偌大的美國隨便挑選個地兒,看看是你道高一尺,還是本少爺魔高一丈!”
康司忽地起身,同時一拍桌子,大聲吼叫:“放肆!”
但就在他要完全爆發,真正開始向對方宣戰的時候,竟是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低頭衝著他的耳邊說著什麼。
很難理解,更無法想象,本該沉著冷靜,極具魄力的康司竟是在此刻雙手亂顫,目透淚光,一時間,竟是精神麻木,不言不語。
王通明顯驚訝,怪聲說道:“別以為你這個樣子本少爺就會感到害怕,沒有用的!我就這麼同你說吧……”
可還不等王通把話說完,康司竟然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這個女孩現在就在警察局,有本事你自己去救!”
“嗯?”一開始,王通還表情淡然,不以為意,可這緊接著就忽地起身,呼吸急促,問道:“你說什麼?”
康司搖了搖頭,竟是直接轉身,匆匆而去,遠遠應道:“她就在洛杉磯港附近的大利玟警察局,別說我沒有告訴過你。”
這一次,王通終於坐了起來,同對方完全一樣,匆匆幾步,就直接離開了這樣一個本就空蕩的地方。
美國洛杉磯,大利玟警察局,一台警車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四名警察抬著一名妙齡少女走了進去,整個過程很不協調。
在進到了裏麵之後,就幾名警醫迅速跑來,拿出針頭和藥箱,似乎就要為這名妙齡少女竭盡全力,進行醫治。
但從這一名名醫生的詭異目光和冰冷笑容就不難看出,對於此女而言,這更像是一場不可避免的人生劫難。
“把配好了的歐羅拉給我,我相信她絕對可以立刻蘇醒,說出自己的名字!”此刻說話的是一名中年女醫,麵容慘烈,根本就不會令任何一名男生心生好感。
歐羅拉,一種致幻藥劑,對處在昏迷,或者半麻醉狀態的病人隻有一個用處,就是說出一些別人想要知道的實情。
一旁一名警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旦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們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將她就地擊斃。”
在美國這樣一個地方,公正法律麵前,這名妙齡少女似乎已經犯下了滔天的,不可饒恕的罪孽。這是因為她就是前幾天報紙頭版,少女流淩。
刺的一下,這名中年女醫就把尖尖的針頭給刺在了流淩的手腕,目光一閃,極具期待,說道:“我想……她會馬上開口的。”
正如在場眾人所期待著的基本相同,完全一致,沒過幾秒,流淩竟然還真的緩緩張開了一雙美目,但卻十分虛弱,茫然掃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