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我們一夜沒睡,幾乎是流了一宿的眼淚。麵對同學的慘死我們卻無能為力,這種心如刀割的痛,當真無法言語。
都怪我,要不是我主張去找金斌談談,許麗也不會死,都怪我。我深深的自責著。
吳倩卻安慰我說:“這是許麗的命,要不是你發現她,她早就吊死在洗漱間了。你救了她,可她還是難逃一死,就如金斌說的,違約者死,沒有人例外。靜靜,這不能怪你啊。”
我們好容易挨到了天亮,那一夜過的真慢啊,時間幾乎是一分一秒的爬過去的,簡直比烏龜還慢。
我心裏跟貓抓一樣,不知道天亮以後我們將會麵臨怎樣的處境,許麗的死又該怎麼解釋呢。
半夜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楚航,哭著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楚航什麼也沒說,隻是一直沉默著聽我說,最後我問他,咪咪呢?在幹嘛?
楚航說:“它在睡覺。”
“它一直在睡覺嗎?”
“嗯,今晚吃多了,一動不動的。”
掛了電話我依舊心煩意亂,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怎麼會懷疑咪咪呢,就算金斌和孫老師的愛人的話都指向了貓這種動物,可天下貓這麼多,我又憑什麼覺得是咪咪?
不會是咪咪,也不會是多哩,咪咪一直和楚航在一起,多哩已經死了,就算貓真的有九條命,我也隻信咪咪是我那投胎轉世的多哩,而不是什麼恐怖的至尊。
——————
不知道是學習壓力大,還是即將踏入社會的不適應感,反正大學裏從來都不缺少自殺案件,原因各不相同,但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兩起。
天亮以後我和吳倩、王青青帶著忐忑的心情去了教學樓,手裏拿著課本,但我們並不是去上課的。由於時間還早,教學樓裏進出的學生很少。
我們剛走到今天要上課的教室,就見有個男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他是第一個進入教室的學生。
他指著教室對我們大喊:“有人、有人死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跑了,不一會兒,學校各位領導都到場了,消息傳得很快,其他係的同學也都圍過來看熱鬧,其中林牧也在。
林牧看見我就問:“聽說有人死了,知道是哪個係的嗎?”
我看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是許麗。”
林牧大驚失色,許麗一直喜歡他他是知道的,雖然他對許麗沒有那方麵的感情,可是許麗的付出林牧也看在眼裏,他心裏多少有些虧欠她的意思,如今乍一聽許麗死了,林牧肯定接受不了。
擠過人群,林牧進了教室,隻看了一眼他就退了出來。林牧臉色十分難看,“她、她自殺了?”
我和吳倩、王青青一直站在門口,我們誰也沒勇氣進入那間教室,一聽林牧這麼說,我忙問:“自殺?怎、怎麼自殺的?”
“上吊,她就把自己吊在了風扇上。”
我腦子裏出現許麗在洗漱間掙紮的畫麵,那時我還能救她,可是現在呢!難道真的是注定怎麼死的,逃也逃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