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打量了章勁一會兒，發現他狀態還可以，起碼不是昏昏沉沉的樣子，於是他就開始發話，“犯人章勁，交代你的作案經曆吧。”
葉天龍都再問他別的東西了，他有點心累，章勁咳了兩聲，“我一共殺了十二個人。”
“原因”
“太多了，不想說。”
“為什麼要殺吳夢?”
章勁突然大笑起來，“不是我殺的她，我怎麼會殺她呢？我將毒藥放在桌子上，和她說，要是受不住了，直接將這藥給喝下去。”
“咳咳，我怎麼知道她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我還以為她可以再堅持幾天的，再過幾天我就會放了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文華寫字的手再顫抖，寫出來的字力透紙背。
章勁抬起頭，整個身子背靠在靠椅上，“也沒什麼，就是在他麵前肢解幾個人而已，就當殺豬一樣看就行了，又沒什麼，何必呢？”
文華一聽，將筆丟在桌子上，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章勁麵前揮動拳頭將他打倒在地上。
葉天龍喝道，“文華，你他媽給我回來。”文華紅了眼睛，“師傅，我……”
“扶他起來繼續錄口供，人都死了，你這樣有什麼意思？”葉天龍心中也想給章勁一拳，但是成年人的世界裏，特別是雲警的世界裏最要不得的就是意氣用事。
文華按照葉天龍所說的將倒地的章勁扶了起來，然後他繼續回到原位錄口供。葉天龍看文華恢複了冷靜，現場恢複了秩序，他繼續問章勁，“你是怎麼認識吳夢的?”
說到這個，章勁眼角突然流下了淚水。
“我第一次見吳夢是在一座破房子裏麵，當時我們都是被拐賣的，那時候我蹲在牆角，她感冒了，然後人販子喂她喝藥。”
“她以為是毒藥，一直不肯吃，人販子很生氣，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辦法讓她把藥喝進去，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說著說著章勁哽咽了起來。
葉天龍神色淡漠，讓人猜測不到他在想什麼。文華低著頭在記口供，袁秋雨等一眾雲警或者雲警雲警預備役都在安靜地聽他說。
“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對她，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傷害她的想法。”
葉天龍皺了皺眉。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她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章勁突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渾身抽搐了起來，隨後連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葉天龍見狀不好，連忙讓後麵站著的雲警預備役上前控製住他。黃子成等人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有兩個年輕力壯的雲警預備役掣肘住他的手腳，防止他掙脫束縛從而傷人。
葉天龍抿嘴，問袁秋雨，“剛剛讓你通知的精神醫生到了嗎？”
袁秋雨走上前，“他剛剛給我發信息，說已經在門口了。”
葉天龍繼續吩咐道，“那你出去帶他進來。”
袁秋雨回複了一個“好”字就走出了審訊室。葉天龍讓黃子成等雲警預備役扶章勁坐下來。剩下的人都在等著醫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