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別來無恙!”顧清歡到了天牢,又一次勾起了陰暗的嘴角,這種看著殺父仇人被自己弄死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快意升騰。
陶瑞詳淩亂的頭發看著往這邊走來的身影,神智已經有些失常。那日看望了陶瑞詳,顧清歡便悄悄把自己帶來的百花殘放到了他牢房旁的草席之下,陶瑞詳是大夫,但他一定猜不到,本身沒有毒的百花殘,遇到極陰的空氣,會釋放自己潛藏的毒素。讓人一天天失去心智,慢慢的迷失自己。
“啊!你,你來了!快帶我離開這裏吧!”陶瑞詳的麵色慘白,但還是認出了漸漸清晰的人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迫的喊道:“你說過的,隻要我幫你除掉心頭大患,便會給我留一命!”
“你就那麼想要活命?”顧清歡挑了挑眉,眼底盡是不屑,她不屑和這個人說話,更不會聽從他的旨意,何況,現在主動權明明就掌握在自己手裏,會再來這裏,不過是把一些必須說的話,一次說清。
“怎麼?你要反悔?”陶瑞詳驚恐的看著顧清歡,手上的鐵鏈讓人感覺很是沉重:“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要找的陶玉然,我也幫你解決了,現在不應該是你來救我的麼?難道你要出爾反爾不成?”
“醫仙,這話我可不愛聽!”顧清歡諷刺道:“我說話從來言出必行,當年,我父親被你害死的時候,我就發誓,會手刃仇人,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我怎麼就出爾反爾了?”
“你!你到底是誰?”陶瑞詳驚恐的瞪大了雙眸,從一開始,那杯茶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那人的影子,當日那茶香,正是那人曾為自己親手煮過的。
再後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她的眼底看到一絲絲仇恨,那樣像要撕碎了自己一般,讓他有些抵觸。而這個女人,這般在意當年被血洗的陶門,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想到呢?哪怕真的很難猜到。
“你是陶明玉!”陶瑞詳鮮血淋淋的手指向了顧清歡:“一定是你,你借了這身子,你一定是她,不然不會這麼恨我!”
“二叔,久違了!”顧清歡冷冷一笑,看來陶瑞詳要比陶玉然聰明多了,至少他也算是死得瞑目:“二叔當日殺害我爹爹,勾結南疆,盜取陶家醫仙的秘密時候,就應該會料到你的今天,所以,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呢?我隻是定國候的一個嫡小姐,真的是束手無策啊!”
顧清歡故意擺擺手,眼底盡是無奈的表情。
“哈哈,哈哈!”陶瑞詳對著空氣一番冷笑:“你是怎麼做到的,明玉,這難道是你爹使出的障眼法嗎?還是咱們陶門醫術的獨有秘密,告訴我吧,這樣我也可以換一副皮囊,重新做人,你原諒二叔好嗎?”
顧清歡看了眼前蒼老的陶瑞詳,這招苦肉計對她真的沒什麼用,要怪,就怪他那妹妹陶玉然,已經給她演過太多的苦情戲,她看多了自然都反感了。
“何必呢?既然已經做了,當初都不怕,現在又怕死不成。隻是我能得了這身子,並不是什麼陶門秘術,或許,老天讓我命不該絕,讓我來取你的狗命吧!”顧清歡狠狠的低吟道,看了看陶瑞詳近乎瘋狂的模樣,真的很想他現在就被賜死。
“胡說,肯定有方法的!哈哈,肯定有的!”陶瑞詳不相信,他確定了顧清歡能夠重生是因為陶門的醫術,而在百花殘的摧殘下,他的神智會隨著他說話的次數越發的降低下去,顧清歡轉了身,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