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並不是確認這些的時候,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裏的話,身體會吃不消的,氣溫還在下降,我不斷地搓著手臂,都沒有感覺到一點溫暖,因為整隻手都是冰的,就像是血液被凍結了一般。
剛才在地麵上的時候,我覺得穿著短袖都熱,但是現在我真的希望能夠出現羽絨服在我身邊,這個冷藏室的冷氣到底是從哪裏放出了,溫度一直控製在零下...
“媽的,再這樣下去,我感覺人都要凍死了。”周毅罵道,問我要不要先出去一段時間,等到身體恢複了差不多,然後在到這裏麵來。
我搖了搖頭,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個房間裏就是控製整個工廠的控製間,但是為什麼就是沒有類似的按鈕。
“這個房間裏肯定有關閉冷氣的開關,我敢肯定之前董院長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觀察著外麵和工廠內的活動,所以一切行動的指揮都在這。”我說話的時候,剛好在觸碰放在桌上的固定麥,沒想到這句話回響在整個空間裏。
“那我幫你找找,先把門關上吧,怎麼說這裏也與外麵隔離,應該會好一點。”說完之後他就關上了門,的確阻絕了空氣的流動之後比剛才好了不少,不過身體暫時還緩不過來。
桌子上目前可以確認是肯定沒有的,這張桌子上隻簡單地擺放著兩台電腦,還有一個固定麥,外加一個喝水的杯子,沒有別的其他東西。
我找了找桌子底下,但是也沒有任何發現,抽屜裏麵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跡,應該是董院長在逃跑之前,將放在這裏麵的資料全部都拿走了,現在就留下了一遝的白紙,還有白紙上麵的一把鎖...應該是用來鎖櫃子的。
翻遍了所有的櫃子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隻是在最後的一層抽屜裏找到了一張被撕碎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沿中間被撕碎的,殘照上麵的人應該是個女孩,隻不過女孩的身體從頸部開始被撕碎,隻留下了衣領一下的部位,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我拿著照片打量了一番,雖然不知道女孩當時的表情,但是根據她的坐姿和背後的背景來看,應該是在某個公園的噴泉邊沿坐著,而且手上塗油粉色的指甲油,估計旁邊所坐的人是一個男人...他們兩個人在約會。
這樣一來,就更加搞不清楚了,這個照片上的女孩是誰,如果她旁邊坐著一個男人,那麼這個人又是誰...
但是更加奇怪的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張照片那麼熟悉,可是偏偏隻是覺得熟悉,安全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不再糾結於照片,將它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最後終於在鍵盤抽屜裏找到了,關閉冷氣的按鈕,誰知道居然要把按鈕裝在這個地方。
我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隨著那顆按鈕發出紅光,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工廠,發出了鏈條拖動的轟鳴聲。
周毅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靜下來去聽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木訥地站起來,也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我隻是按下了按鈕而已,照理說隻是關閉了冷氣而已,為什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我打開了門,本來溫和的房間瞬間被冷氣給倒灌了,我看著工廠內發生的變化,終於知道了那顆按鈕是幹什麼的...
所有掛在天花板上的屍體現在都在已緩慢的速度下降,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十分壯觀,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冷氣將屍體身上的血凍結,我幾乎能夠想象到數十具屍體身上慢慢滴下的血,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型血湖。
終於所有的屍體停在了距離地麵還有五十厘米的地方,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終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