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愣在了原地,我沒想到原來那些所謂的中邪隻不過是他人刻意偽裝,對我所說的謊言罷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趙謙,我一直以為他就是我這一邊的,他幫了我很多忙,卻是最想要殺我的那一個人...
從現在開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再相信身邊的人,徐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百分百信任,至於丁苧和尚敏或許沒有多大的疑點,隻不過有些事情的真相,我還不能夠告訴他們...
丁苧是如何到我床上來的這就更加無法說出口了,不然不僅我覺得變扭,她以後也不敢看趙謙了,每次見到她從會想:這個人曾經扒光我的衣服,看過我的全身...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腿失去了知覺,我腦袋開始發暈,身體也有些顫顫巍巍,但是我清楚自己不會倒下,隻不過這次打擊真的是比宋明的死還要殘忍...
因為這件事情,我現在腦子裏所有從案子起初所做的推理都感覺被推翻了,我實在想不清楚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本來以為趙謙是真的和宋明一樣中了邪才要殺我...
但是沒想到的是居然是他自己要殺我...當初我拋棄了自己一直堅守的無鬼論和想了很多種不可能的可能覺得那是他捅了我一刀的理由,但是沒想到的是其實最簡單的理由,就是他本人真的要殺我...
我坐在了地上,主治醫生想過來將我從地上拉起來,但是我擺了擺手拒絕,我現在隻不過想一個人靜靜,坐在地上的感覺似乎也不錯,後來我直接將全身都接觸了那冰涼的瓷磚地板...這溫度就跟我那天摸到周非的屍體的溫度是一模一樣的...
我盯著離我有大概四米高的天花板,雖然很暗,但是天花板上的吊燈在黑暗中還是將微弱的燈光集中了起來,讓我看到它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似乎要掉下來了一般...
我躺了五分鍾左右,本來想打個電話給駱鬆,全身摸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手機之後,我才想起來,在剛才我被關在病房的時候,手機被扔在了病床上...
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後,我踉蹌著走向了樓梯,整個醫院還處於黑暗當中,我一路摸著牆壁走了上去,上樓梯有些不容易,因為一隻腿被固定住了,但是還是勉勉強強地到達了病房...
就在這個地方趙謙曾經照顧受傷的我,在這個地方他也拿著砍刀想要奪去我的性命...其實他真的想要殺我的話特別簡單,隻要他在我沒有醒來的時候拿掉氧氣罩,或者在我所打的點滴裏加點東西,都能夠將我輕鬆殺死...
他選擇如此粗暴的殺人方式,其實就是想要給自己鼓足勇氣殺了我...他的內心還是搖擺不定,不知道該不該殺我...或許他想過很多次在夢中就直接結束我的生命,但是沒有任何動靜作案的時候,才是犯罪者最沒膽的時候...
因為安靜,所以所有的聲音全部都在他們的耳朵中似乎放大了十倍,隻要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們緊張的不行,所以趙謙沒有選擇在安靜的時候殺我,他寧願追著我砍,如果殺死了就將我殺死,因為一刀砍下去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
這就更加證明了,他直到把砍刀衝我脖子砍來的時候,他都沒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殺我...
病床上的手機因為他人所撥打的電話,而不斷地在響著一串我聽不懂的音樂,但是旋律卻是不應景的歡快節奏...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卻顯得有些刺眼...
我拿起了手機,它暫時停止了音樂的播放,屏幕也慢慢地暗淡了下去...我看了一下通話記錄...手機上有六個未接電話,兩個是徐聰的,三個是丁苧的,最後一個是駱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