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外的雨依舊下著,地上的血被衝得有些淡了,酒館的門卻被慢慢推開。
一個身著青袍,白發盤頭,卻有著一副清秀麵容的年輕人站在理門有兩步開外的雨中。
雨從他身上滴過,卻沒有沾濕他的衣服絲毫。
還未等酒館裏的眾人說話,那青袍男子就先開口:“剛才血洗東關鎮的是何人?”
酒館眾人的眼光全部轉向風少揚。
風少揚用力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說道:“在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身上是否有根黑色的火棍?”
風少揚點點頭,用手摸了摸他們幫他收到身後的那根火棍。
“把它交給我。”青袍男子說得不容反駁。
這火棍乃是馨玥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哪能這麼莫名奇妙的交給一個陌生人。
“我不能交給你。”風少揚說得堅定。
“你留不住它。”
“留不留得住它似乎與你無關。”
青袍男子嘴角向上揚了揚,眼睛裏似乎有些讚許,可嘴裏卻沒有絲毫想讓:“你最好還是交出來,這樣你起碼還能留下一條命。”
聽到這樣的威脅,風少揚猛然大笑起來道:“命?現在對於我有什麼意義?沒了這根棍子,我便連想她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是誰?”
風少揚苦笑道:“一個願意為我失去生命的人。”
“你似乎並放不下她。”
“我的確放不下她。”
“那你該留下你的命。”
“你應該走。”
青袍男子臉上閃過一絲驚異。
“似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不希望你像躺在人一般。”
“我很想成為地上的一員,可每個對我說這話的人卻都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而我,依舊站在這裏。”
就在二人對話之間,一股強大的氣靈之嬰正慢慢侵入每個人體內,尤其是風少揚。
待到風少揚回過神來時,他早已動彈不得。
“你做了什麼!”
風少揚運轉著氣元之力,猛烈的掙脫著。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那股氣靈之嬰的控製。
“我說過,你應該乖乖將火棍交出來,這樣你能保住一條命。”青袍男子淡淡說道。
“可現在,你已經惹怒了我。”青袍男子說完,手指上下輕動了一下,風少揚便隨著他的手指方向飛了起來後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咳!”一口鮮血從風少揚嘴裏噴出。
風少揚隻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任由他的氣元之力如何去撞擊體內衝入的氣靈之嬰,都會像撞到牆上一樣,重重的彈回來!
而風少揚體內那股氣靈之嬰卻像一隻乖乖的綿羊一般,根本發不出一點效力。
“沒想到,竟然有修仙者願犧牲自己,將氣靈之嬰傳給你。”青袍男子說道。
風少揚心中一下子就充滿了馨玥那張可愛的臉,他的心一下就像被萬根針刺一般,疼痛不已。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情種。”青袍男子又說道。
一時間,風少揚體內氣元又開始混亂起來,氣元之力到處亂撞,而另一股氣靈之嬰也像蘇醒了一般開始發出能量。
青袍男子微一蹙眉,手用力一捏,像是要捏碎風少揚一般。
風少揚隻覺自己被那股強大的氣靈之嬰緊緊握住,他越來越難以呼吸,臉憋得通紅,眼睛也布滿了血絲,而體內的氣元之力與氣靈之嬰也像是被捏著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