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尚怎麼也沒想到冷淩律家裏會如此富麗堂皇。
精致的花園,小橋流水,高聳的假山,巍巍青青,諾大的庭院,青枝顫動,典雅的房間,書香彌漫。
晃眼一瞧,還以為這是宗國的中原之地。隻有宗國的中原才能造出如此精致的建築。
“這虎刺當真是富甲一方。”弧尚歎道。
少揚微笑著點點頭,與弧尚一起跟著冷淩律來到書房。
進到書房,各類寶物玲琅滿目,炫目不已。
“先坐。”冷淩律招呼少揚和弧尚坐下。
“剛才與先生交手時,感覺到你的氣有些不同。”冷淩律開門見山地說道。
少揚裝扮成了中年人,冷淩律自然識不出少揚的本來麵目,可那氣卻很容易被識出。
“實不相瞞,我這氣天生便與他人不同。從我生下來時,便被人稱為異類。”少揚抖著胡須笑道。
“原來如此。不知先生能否幫我後天參加‘鬥法賽’?”冷淩律道。
“我不過是雕蟲小技,若是真遇上高手,我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少揚推脫道。
“先生太過自謙了!”冷淩律大笑道:“能頃刻間就輕鬆接住我冷淩律一拳的人,絕非易予之輩!”
當時少揚本以為冷淩律識破了自己和弧尚的身份,才會貿然出手。奈何冷淩律不過是試探自己。此刻少揚想要解釋,卻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見少揚不語,冷淩律繼續說道:“其實我府上高手不少,可實力與我大哥那裏的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不少。這次‘鬥法賽’,我無論如何都要贏。所以先生一定要幫我。”
“自己兄弟,贏或輸又有什麼區別?”少揚問道。
冷淩律苦笑道:“雖是兄弟,可我那大哥卻總是處處找我麻煩。說到底,我就是他族長繼承人的有力爭奪者,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打壓我。”
這冷淩律倒是一點也不隱瞞。
“可我真的幫不了你。”少揚推辭道。
“先生,你就明說吧,有什麼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冷淩律道。
“我並非有所求。”
“那先生為何跟著我?”
少揚一愣,這個問題他的確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冷淩律自己為了調查虎刺的事才跟他的吧。
“咳咳。”弧尚在旁輕咳了兩聲,開口道:“我們也是碰巧路過那裏罷了。”
“碰巧?”冷淩律冷哼一聲:“我一直都在繞著走,而你們卻一直跟在後麵,你以為我察覺不到你們的氣?”
少揚頓時明白,自己的氣雖然是收斂起來的,但弧尚的氣卻是外溢的。
“怎麼樣,先生想好了嗎?”冷淩律又問了一遍。
少揚沉吟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的原因,我不想管他。現在你們為我參加‘鬥法賽’,就是我的人了。隻要最後贏得這‘鬥法賽’,我定不會虧待你們。”冷淩律大笑道。
出了冷淩律的府中,弧尚方才大舒了一口氣。
“還好冷淩律沒有追究其這事來。”弧尚說道。
“恐怕他已經知道了,隻是不願挑明罷了。”少揚苦笑道。
“這當如何是好?你真要去參賽嗎?”弧尚道。
少揚眼睛輕輕往後一挑道:“你看現在我們已經被人跟蹤了,你覺得我不參加這‘鬥法賽’能行嗎?”
少揚頓了頓,再繼續道:“隻能趁這個機會跟著調查一下秦大哥的情況和弧玉的下落。”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少揚身前走過,少揚一愣:那不是黎一山嗎!
少揚一個箭步過去,手拍在黎一山的肩膀上。
黎一山回過頭來,看著少揚道:“你是何人?”
少揚湊到黎一山的耳邊道:“我是風少揚。”
“什麼!你是……”黎一山大驚道。
少揚急忙將手指放到嘴邊,示意黎一山不要說。
黎一山閉上嘴,和少揚弧尚一起到了一個酒館,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少揚兄弟,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黎一山小聲問道。
“遇上點事,為了掩人耳目方才喬裝成這般模樣。一山兄怎麼也在這裏?”少揚道。
“說來話長。自從兄弟你失去消息之後,大家都在找你。可三年過去了,你依然沒有出現。而我被趙族長派出幫你看著風家。兄弟這三年去了哪裏,為何一直沒有出現?”
少揚簡單的將進到絕淵之事和待在萬軍珠的事說了一遍。
黎一山歎道:“沒想到少揚兄弟經曆了這麼多事。若非少揚兄弟,隻怕今天宗國已經不複存在了。”
“一山兄別這麼說。再怎麼樣,宗國,風家,對我都是有大恩的,就算用命去償,我也不會有怨言。”少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