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能洗去人世鉛華,又何來沾血之手。潛藏在人性下的醜惡讓少揚都作嘔。
看起來善良平和的人,皮囊下卻是肮髒的靈魂。
那兩個男人交頭接耳地繞走在帳篷之間,少揚緊隨其後,眼神裏的殺意越來越濃。
來到一處岩山下麵的小帳篷下,兩個男人停了下腳步,然後輕輕敲打著帳篷外的木柵欄。
“什麼人?”帳篷裏傳來一個聲音道。
“接班的!”兩個男人齊齊答道。
隨後帳篷外的木柵門開了,走出一個哈爾哈族兵士對兩人嗬斥道:“好好守著那個女人和小孩,出了什麼問題,小心你們的頭!”
兩個男人大氣也不敢吭一聲,隻能唯唯諾諾地點頭進到柵欄裏麵。
少揚見有人出來,閃身躲在陰暗角落處,待那兵士走過之後,少揚才出來走到那木柵門之前。
“就這麼闖進去嗎?”少揚在那木柵欄前徘徊了一陣。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女人的叫聲:“你們要幹什麼!走開!”
“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少年帶著哭聲喊道。
“小毛孩子,滾開!”一個男人巨吼道。
一聲悶悶的巴掌聲後,少年的抽泣聲傳了出來。
“你們做什麼!放過我兒子!有什麼朝我來!”女人哭喊道。
“你兒子最好放老實點。你就乖乖聽我們的話,我們會讓你逍遙快活的!”另一個男人邪笑著說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弧立的妻子!我丈夫為族人做了這麼多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女人哭喊道!
“弧尚與弧立暗中勾結虎刺族,讓我們哈爾哈族受到如此大的災禍。弧立雖死,但死不足惜!你丈夫欠下的債,現在要用你的身子來還!”那男人話中滿含猥瑣之意。
“你們住手,住手……”女人掙紮的力氣已經耗盡,喊聲越來越小。
少揚聽到如此惡心之事實在無法再忍,長矛一舉,重重刺開木柵門,一腳將那門踢開!
兩個男人吃驚地回過頭來,衣衫不整。
“你……你是何人?”一個男人喝道。
少揚卻是狠狠瞪著那人,一言不發,手起矛落,刺進那人的胸口!
見夥伴斃命,另一個男人慌忙站起身來,聲音微微顫顫地說道:“你……你……別過來,要是你敢救……救這女人……你也絕對逃不出這裏!”
少揚卻似沒有聽到一般,怒火早已淹沒了自己!
矛再一次舉起,同時伴隨著那男人的聲音“不要”,矛入體,人無氣!
嚇呆的女人兩眼無神,癡癡地望著少揚。而那少年用力爬起來,擋在女人麵前,惡狠狠地盯著少揚道:“不要欺負我娘親!”
少揚眼中竟是泛起了淚花。
“娘,快穿上衣服。”少年轉過身來,幫自己的娘親整理散亂的衣物。
女人漸漸回過神來,看著少揚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
少揚輕歎一聲,蹲下身來道:“夫人受驚了。此事說來話長。我想問夫人一些事情。”
女人擦著臉上的眼淚,少年抱著自己的娘親道:“娘,別怕,有孩兒保護你!”
女人輕輕搖著頭,對少年道:“孩子,如今這個時候,還敢來救我們的,絕非歹人。”
少年抬起頭,盯著風少揚,忽然麵露喜色,急跳起來道:“我認識你!娘!他們是秦叔叔的朋友,是特別厲害的人!爹的毒也是靠他們才得解的。可是那個像小孩一般的高手前輩呢,怎麼不見他。”
少揚眉頭舒展道:“他在別處。”
少年高興地對女人說道:“隻要他們來了,我們就有救了。爺爺說過,他們是特別厲害的大英雄,隻要他們肯來,定可保我們無虞!”
女人撫摸著少年的頭道:“隻要你沒事,娘便心安。”
女人輕輕推開少年,緩緩站起身來,突然跪在少揚麵前道:“求英雄救我玉兒出去,我虞雨定不忘英雄大恩!”
女人說著,轉過頭去,對少年道:“玉兒,過來!”
弧玉走到女人身邊,女人喝道:“給英雄跪下。”
弧玉不知娘親想要做什麼,可既然娘親如此說,他就要如此做。弧玉照著女人所說的跪在少揚麵前。
少揚急忙抬手想要扶起女人和弧玉:“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還望英雄能救我玉兒!”女人強壓著少揚的手,硬是不起來。
“夫人,既然來了,我定要救你們出去,又何必如此。”少揚說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