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狐卻道:“我並非此意。我想說的是,他們的氣,根本就不是人的氣!”
“不是人的氣?”少揚驚疑道:“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惡狐說道。
少揚更驚了:“不是人,那會是什麼?”
“這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敢肯定的是,他們絕不是人!”惡狐說得很堅決。
少揚聽完,也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
“本來我還有一絲能逃回去的希望,可現在,我覺得我不想回去了。”惡狐竟是說道。
良久,少揚方才開口道:“我昏迷之時,你為何將我帶到此處?”
惡狐一愣,他不明白少揚為何如此問,想也沒想便答道:“你當時處於中了邪氣的瀕死狀態,若不找到方法救你,邪氣再深入到你的混沌氣源中毀掉你氣的源頭,你就真的沒命了。情急之下我便將你帶到極地來。”
“為何來的是極地,不是別的地方?”少揚又問道。
惡狐道:“那時我想起當時一個叫白晝的人來過這裏,所以我便帶你來碰碰運氣。誰知你的邪氣卻是清除了,可卻再也出不去了。”
“你說誰?白晝?”少揚驚道。
“對,白晝,‘殺神’白晝。你怎會知道他?”惡狐也是驚疑道。
少揚苦笑道:“不僅僅是知道,還打過一架,他也曾救過我們。”
“他也在極地?”惡狐臉上竟有些興奮的神采。
少揚點了點頭道:“他的確在極地。”
“當年就相傳他來到了極地裏,後來就再也沒回去。他在哪裏,你怎會找到他的。”惡狐問道。
少揚抬頭望著天,緩緩道:“其實白晝也不想來極地。”而後少揚將白晝獨闖創世山的事告訴了惡狐,卻隱去了那段關於一個女人的故事。
惡狐聽完,沉思良久後,問道:“白晝為何要獨闖創世山?”
少揚苦笑著搖頭,畢竟白晝也是一代傳奇,他可不能將白晝為了一女人而犯了傻的事告訴惡狐。除了不說,沒有其他辦法。
惡狐突然想到什麼,興奮地對少揚道:“若是能找到白晝,也許就有打敗璽芮的方法了!”
看著少揚並沒有表現出興奮,惡狐不解道:“為何你還是這般愁苦?”
少揚道:“當時我們來到這裏時根本就是一個迷宮,若不是有個叫查文斯的家夥帶路,我們也不能來到這裏。而走的時候,我們完全是逃命狀態,根本沒記下路來。”
惡狐聽完,也冷了下來,嘴裏道:“連白晝也找不到,那該如何是好?”
兩人一同靠在堅冰上,一時無話。
良久,少揚方才開口道:“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惡狐不解道:“試試?試試什麼?”
“在這裏傻待著與死無異,不如試試走出去找白晝!”少揚眼神裏透露著堅定。
“可璽芮會這樣放我們出去嗎?”惡狐憂道。
“我們現在就是他手上的玩物。與其在這裏死待著做他的玩物,不如拿命來搏一搏。但我覺得,既然他願意與旻才撕破臉讓我們在這裏成為他的玩物,他就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殺了我們。還有,你記得嗎,他說過我們若是‘遇到一個麵目可憎,殺氣逼人的家夥,一定要躲開他遠遠的’。這說明那家夥定是讓璽芮忌憚的人,否則璽芮一定會像教訓旻才一揚教訓他,根本不需要讓我們避開他。”少揚說道。
惡狐聽少揚說完,隻能歎服少揚這驚人的分析能力。惡狐覺得若是少揚再成長一些,也許就與趙商無異了。
“惡狐兄,可願與我闖一闖?”少揚盯著惡狐道。
惡狐看著少揚投來的堅定眼神,心中雖有些猶豫,卻不禁開口道:“好,我們就闖它一闖!”
當惡狐自己說出這句話時,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找回了曾經那顆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曾經那顆好勝的心,曾經那顆強者才有的心。
“不知為何,與你一起,總是能感受到希望。”惡狐竟是感歎了一句。
少揚笑了笑道:“因為我經曆過最絕望的事,所以其他事情在我麵前,便都是希望。能活著,便是希望。”
惡狐不知該說什麼,雖然少揚比他年輕不少,可他從少揚身上看到了比自己更加深刻的東西。也許少揚說得沒錯,隻要活著,你就有希望,至少你還有希望的權利,若是你死了,便連希望的權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