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步行了很久,越向前走,霧也越來越濃,顏色也從灰白變得有些發紅,像血被水浸透了一般,最後隻能看的見一米左右的範圍,若不是無名緊緊貼著我,我怕自己都容易迷失在這霧中。
又走了很久,身體漸漸有些疲憊,無名這才停下了腳步,我支著雙腿,緩了幾口氣,隨著他的目光抬頭望去,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一棟黑色的建築,在霧中若隱若現,給人不真實的感覺,有些類似於歐洲中世紀的那種古堡,但不同的是,這棟建築的層數卻有十多層,而且它外麵好像有一層保護罩,隔絕住了霧氣。
方形的建築第一層占地便應該有千平米左右,大的超乎想象,通體的黑色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古樸的裝飾透著威嚴,淡淡的青灰色的光芒籠罩著它的身軀,不禁想跪下朝拜它。
“走吧。”無名拍了拍我的肩膀,使我收回了目光,隨著他的步伐,邁向那兩扇幾丈高的大門。
黑色的建築好像知道客人的來到,慢慢的將門打開,那“鏗鏘”聲震人心魄,門開後,透出裏麵的光芒,很是刺眼,看不清內部的狀況,隻能眯著眼睛,用手遮擋白光。
突然感覺到無名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走進了白光內,進入門口的一刹那間,真的就是一刹那間,白光頓時消失,隻餘下房間內的燈光。
我漸漸的睜開眼,這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或許用客廳更為合適,地上是古風的毯子,四周盡是一些壁畫,裝飾品,而他們共同的特點,便是古老,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屋子中心是一張特別大的長條形桌子,旁邊圍了幾十把椅子,主座後是一幅畫,惟妙惟肖,而內容卻讓我多了絲驚異。
畫的最下麵是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在仰頭看,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我的目光漸漸往上望去,隻見一個高聳的柴堆上,立著一根粗壯的柱子,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穿著長袍,被綁在上麵。
柴堆是燃燒著的,那人腳下的烈火已經焚蓋了他的半個身子,可他卻不是在喊叫,而是在笑,瞪著眼睛猙獰的笑看著腳下的人群。
真是太殘忍了,看著這幅畫,我心裏突然好似湧起了什麼,特別的難受,腦袋也疼的厲害,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無名趕忙過來將我扶起,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什麼大礙。他讓我在椅子上坐一會,他要回去了,一會自有人來接我,我點了點頭,心疼的厲害,使得我沒有多餘的功夫去顧忌別的。
他轉身走出了門,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鬥大的汗珠自臉上劃落而下,心髒好像被放在絞肉機裏一般,疼的撕心裂肺。我猛的抬起頭注視著那幅畫,那被火焚燒之人好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看著我受盡折磨。
正在我疼的快要暈厥時,一雙手忽然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涼意自兩隻胳膊,上傳至腦中,下透遍全身,疼痛感也瞬間減輕了好多,我靠在椅子上,無力的喘著氣,好似剛經曆了生死劫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