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他怎麼會跟你說這些!”蜘蛛怒道,也不知是生段玲的氣還是蜈蚣的。
“因為他需要我的幫助,沒有我,他就吞並不了趙家,也得不到地圖的原件和另外半塊玉佩!”段玲笑道:“你也知道蜈蚣的想法,他並不怕什麼詛咒、祖訓之類的!他想要的隻有權力,從他小的時候,父親失蹤,母親殘害他,最後離家出走,一個人淪落街頭,無人問津那一刻就決定了他的性格。
在社會上當流氓,被人欺負被人打,與三教九流的各種人接觸,使他變的愈發堅強,能忍能受,所以到達邢家後他才從未表現過任何追逐權力的感覺,讓人們對他放心。
之後他就一直在幫邢家做事,尋找機會,而恰好他的父親又是野心家、陰謀家,雖然不知兩人何時溝通的想法,但結果很明顯,父子二人忽然發現對方與自己的目標相同。血緣加上共同利益,也就造成了現在的情況,蜈蚣幫助他的父親上位,隨後蜈蚣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或許他也想過幹掉他父親,但這個就沒人不知道了。”
“蜈蚣不是那樣的人!你說爭奪邢家權力的事我知道,但他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父親!”蜘蛛辯解道,雖然蜈蚣很讓她傷心,但她多多少少還記得蜈蚣的恩情。
“哦?感情?嗬嗬,親情、愛情、友情,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在他的眼裏,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以少馭多。他既然有這個本事,憑什麼不去做?難道這一生奮鬥到最後,要看著別人享受成果?”段玲搖了搖頭,歎道:“蜘蛛,你很厲害,手段也過硬,但你的感情使你隻能成為個殺手,永遠參與不到權力的遊戲中。權力者,要有各種極端的心裏,縝密的布局,高智商,高情商,甚至心狠手辣,必要的時候,親人也隻是墊腳石罷了!想當年李世民,一代大唐英主,不也是宣武門兵變奪權麼?”
蜘蛛緩緩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段玲,這邊趙守全到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既然蜈蚣知道邢家曆史如此詳細,怎麼還敢妄想冥塚?他不怕死麼?”
段玲沒有應答,走回自己的座位,對陽示意了一眼,陽點了點頭,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小的文件袋,遞到了段玲手中。
“蜈蚣當然怕,但是他怕的不是冥塚的詛咒或者邢家的祖訓,而是這個!”
說著段玲將文件袋從桌子上扔了過來,趙守全一手扣住,緩緩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張白色的帖子,上麵唐楷三個大字——萬魂帖!
從頭到尾一直沉默的老虎,看到這個也不禁挑了一下眉毛。但段玲沒有注意,而是繼續說道:“據我和蜈蚣分析,這個萬魂帖就是地魂殿發出來的,而他們應該是隱藏起來的另一個組織,當初的那些人,包括阿奇都應該是這個組織殺死的!
而且他們殺死的人,除了阿奇外,皆是打冥塚主意的人,相比起邢家來說,這個組織更像是冥塚的守護者,他們在阻止任何人進入冥塚,或者說是阻止破除冥塚的封印。記得毒蛇死時的視頻麼,那個進入書房拿走東西的人,就應該是地魂殿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組織名字的?”趙守全問道。
“還是蜈蚣告訴我的,他在開會的時候,曾經抓到過自己的一個手下在接受短信,蜈蚣疑心重啊,就想拿過來看看,沒想到那個人轉頭就跑。後來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死掉了,手機也不見了蹤影。
而他死前,在地上用血劃了三個字——地魂殿。我覺得應該是這個組織知道他跑不掉了,便殺人滅口,拿走手機。但這個人沒死絕,還留了一口氣,發現自己被組織拋棄了,怨恨下才寫下的這個名字。”段玲胸有成竹的說道,顯然對自己的猜想很有信心。
我眼睛撇了一下老虎,隻見他嚴肅的對我點了點頭,我也回之點點頭,外人看來,我們是恍然大悟知道這件事,互相交流一下。
而我們其實是在進行一場對話,如果有畫外音,應該是這樣。
“老虎,她說的是真的麼?”
“是真的。”
“人是你派去殺掉的?”
“嗯……沒辦法,他跑不掉,千日堂主決定棄卒保車,所以讓千夜堂主通知我們。可沒想到竟然沒殺死,還暴露了名字,我得回去查查當初是派誰做的,竟然手法這麼不靠譜!”
“好吧,事已至此,我們繼續裝傻吧。”
“嗯,裝吧。”
就是這樣,短短的一個眼神,我們互相就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隨後繼續聽段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