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全點了根煙“這些我們都知道,不過地圖上根本沒有坐標,更別提參照物了,冥塚樹林那麼大,我們如何才能找到地圖的起始點?”
陽門祖望向了我“這個問題,老朽無法回答,恐怕還需要問問葉飛。”
“問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
他點點頭“是的,真正憑借地圖的指示走進冥塚的人隻有崔洋一個,而他是你的朋友,他當年是如何進的冥塚,又是從哪進的,你應該知道吧!”
我腦海中閃過七年前的種種片段,崔洋的路程……天!我上哪知道去!
我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年是崔洋和許靜先進入的冥塚,我隻是在許靜通知有危險後才跑過去的,而且當天是七月十五,我沒有按照地圖的走向也到達了那裏!”
陽門祖聽完我的話,眉頭皺了起來“那這就有些難辦了……”
趙守全這時卻打斷道“其實也不麻煩!”
眾人齊齊望向他,隻見他眯著眼睛,身體微微前傾“陽門祖啊,陪著崔洋進冥塚的當事人許靜,是不是在你們手裏呢!”
“什麼!”我聽道趙守全的話,立刻站了起來,眼睛盯著陽門祖。
老虎注意到我的失態,趕忙將我拉回到座位上坐好,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說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定自己激動的心情,等待著陽門祖的回答。
“這個可不能瞎說啊,我並未見過那個叫做許靜的女孩,這一點老朽敢對天發誓。”陽門祖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蟾蜍呢?”我在旁邊接道,其實這件事我是不應該問的,畢竟過去了那麼久,但現在聽到趙守全說的話,我才反應過來,這世界誰和誰也不是朋友!
軒子和許靜、曹龍的消失一定與陌路者有關係,若是讓他們和邢家合作了,趙守全和我兩個苟延殘喘的勢力,便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想怎麼玩都行!
今天實在是被他們的好話說的有些懵,卻忘記了這最關鍵的一點,還好趙守全的頭腦一直保持清醒。
“這……”陽門祖頓時陷入了尷尬,我好奇的看了看蠍子與蜈蚣,卻見他們二人臉上毫無表情,好似蟾蜍這個名字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
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已經忘記了蟾蜍的仇恨?不應該啊……如果說蠍子能做到我還理解,蜈蚣那麼講義氣的人,怎麼可能忘記他的兄弟!當初還因為蟾蜍的死去試探趙守全呢!
正在我不解時,蠍子睜開眼皮,露著兩個腐爛的凹陷,緩緩張開了口:“過去的就過去了,莫要再提吧,逝者安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存,蟾蜍的事情我們就放下吧!”
我和趙守全同時愣住了,他們……他們竟然就這麼輕鬆拋開了蟾蜍的死!拋開了邢家五毒之一的死!幸好蜘蛛沒有在此處,否則她一定會破口大罵他們無情無義的。
陽門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對著蜈蚣與蠍子二人,輕輕的鞠了一躬,我見挑撥無果,那就趕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便說道:“既然邢家都認為此事不應再提,那我也不能犯了規矩,軒子和許靜的事情我自己會調查,現在,請陽門祖繼續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