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全走後我自己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兒,待調整好心態後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出門外,看著對麵的房間,還隱約可以聽到蜘蛛和千夜的笑聲,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發出“哢、哢”爆豆般的響聲,撇了撇嘴走下了樓。
自己上了一輛車,沿著街道向西麵開去,中途接到了邢嘯的電話,趙守全已經到達東麵的“日月光華”賓館,而我在西麵的駐守地是“留戀”和“玉銘”兩家賓館。
邢嘯已經派了人在那邊等候,本來過年的時間段住宿的人就少,掛上了打烊的牌子,我到了後才發現,西麵的入口比其他三個地方都要慘淡的多,這裏沒有什麼高層建築,兩個小賓館也是隻有僅僅兩層,交通並不便利,都是土路。
我將車停到“留戀”賓館門口,下車肚子走了進去,隻見破舊的大廳內,三個人正坐在落滿灰塵的沙發上打著撲克。
“咳咳!”
我見三人打的興起,根本沒有看到我,不禁尷尬萬分,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一下三人才算是發現我的到來,轉過頭望向我,先是一驚,隨後其中一人指了指一旁櫃台上的鐵圈,上麵綁著十多把鑰匙。
“整個賓館的鑰匙都在這裏,嘯爺吩咐我們你來了後,我們一會兒就會離開!”
我略微有些驚訝,倚在櫃台上看著上麵的鑰匙,在看看打撲克的三人,什麼時候邢嘯手下的人這麼沒規矩了?見到我不說行禮也不會這麼隨意吧。
“要不要來玩?”另外一人見我拿著鑰匙發愣,將手中的撲克一合,隨口問道。
雖然知道晚上將會是血肉橫飛的場景,但是出於對三人的好奇,我還是走了過去,那招呼我過去的人洗著撲克“紅十,踢踹翻倍,炸翻倍,揪亮翻倍,懂吧?”
我點點頭,對三人的好奇心更重了,找我過來且正在洗牌的人禿著頭頂,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白色的背心,漏出來的皮膚上我沒有看到任何紋身,比起其他邢嘯手下的人幹淨的多。
“別瞅了!我叫鐵龍,那兩個分別是黑狗和傻貓!”洗牌的人橫眉對我冷冷道。
我點頭稱是,看了看二人,一樣都是麵色凝重,死死的盯著鐵龍手中的牌,看起來有些駭人,可是當我們一玩起來,我才發現這兩人遠遠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黑狗的話特別多,操著一口大黃牙,而且聲音很大,尤其是在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誇張,看起來就跟生氣了一樣,吐沫星子滿天飛,但不是罵別人,都是在罵自己的牌,一旦鐵龍和傻貓管上他了,他就會大聲嚷:“這他媽什麼破牌,好牌都幾把讓你們抓走了!媽的!*********”
髒話連篇。
而傻貓倒是真的符合他這個外號,不管黑狗說什麼,他都隻是傻傻的笑,不管贏輸,不知道的人多半兒會把他當做神經病。
一個小時過後,在黑狗和鐵龍的隻言片語中我也了解了三人的來曆,原來他們並不是邢嘯的手下,而是莫淩的,曾經跟莫淩是獄友,後來在獄中被莫淩收服了,邢嘯後將莫淩救出後,這三個人也就跟著莫淩一直隱藏在哈市之中,最令我驚訝的是三人竟然有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