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思索眾人的話,邢嘯竟然會選擇在這個跟邢家家主談判,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難道跟趙家的覆滅有關係?我不像歿他們想的那麼簡單,我跟邢嘯接觸的時間太長了,這個人辦事從來都是一環扣著一環的,他選擇殺死趙守全一定跟這次與邢家家主的談判有著莫大麼關係……隻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奧秘?
邢嘯的目的很明確,在我回來之前他一直都很安穩,是我給了他機會讓他重新燃起了霸占邢家的欲望,如此說來的話,他所要的要麼是殺死邢家家主,要麼……
我猛的抬起頭,對眾人道:“婭,你去一趟淨土寺,繼續監視裏麵僧人的一舉一動。
千羽,你回到塚林內,如果有任何不軌之徒欲進入塚林,格殺勿論!
厄,你去江海派看看隋有文,近一個月了,相信他們那邊應該可以穩定了,到了那裏就說我葉飛有難讓他們前來支援,你們到時候直接去冥塚樹林外等候就好。”
“是!主上!”三人齊齊領命喝道,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歿皺著眉頭看向我,隨後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知道他猜出了我心中所想,輕輕的揚起嘴角:“虎爺,既然邢嘯準備和邢家家主談判,那我們也不能閑著,去與邢嘯見一見,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跟我們說實話,不過也無所謂,見見就明白了。歿,你去找邪和段玲,看看他們那邊是什麼意思,畢竟不是我們一家的事,還是大家一起商量的好。”
“是,堂主。”“是,主上。”
老虎跟在我的身後,千夜望著我有些不解,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邶亭,你在這裏等我。”
“好。”千夜諾諾的道了一聲,自從葉項消失後,千夜仿佛很害怕自己待在一個屋子內,也是當年我們的孩子就被殺死,如今雖然進入了另一個葉項體內,但是確實也不複當年了。
我和老虎走出房間,並肩走路的時候我不禁笑道:“虎爺,你看你,頭發白了這麼多。現在韓笙已經坐穩了位置,你也不用在愁什麼事情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享受生活,咱們也不缺啥,是不是?”
老虎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言語,不過從他落寞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得出,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老虎所想的還是能夠如同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馳騁疆場,江湖留名。可是如今,老虎的名氣已經漸漸散去了,整個黑省知道最多的怕都不一定是我葉飛,而是韓笙和他手下的四名悍將!
想到此處,我又不禁憶起那個叫做紅憐的小姑娘,不知道她找我到底要說些什麼?雖然我們隻有一麵之緣,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一個女孩經曆了什麼才能從一個小乞丐爬到今天的位置上......
老虎和我來到邢嘯的房間外,看到蜈蚣和邢健兩個人守在門口聊天,見到我蜈蚣揮了揮手,趙守全的死隱隱之中好似改變了我和蜈蚣的關係,畢竟能夠想到埋葬趙守全的邢家人,怕是隻有蜈蚣一個。現在我和蜘蛛也有了孩子,蜈蚣和我的心智都不似當年那麼幼稚,更何況在極樂寺外聽到蜈蚣一生的經曆,我對他甚至還有一些佩服和感動。
“蜈蚣,嘯爺在裏麵麼?”我淡淡的漏出笑容問道。
蜈蚣臉上的紋身輕輕一抖,道:“父親在裏麵,不過已經睡下了。”
“哦。”我看著蜈蚣的表情,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從蜈蚣的稱呼來看,他和邢嘯的關係要比當年好的多。或許人真的是會變得,如同圓行大師所說,人一生的成長分為頓悟和漸悟,大多數人都是隨著教育和時間慢慢變化,隻有那麼經曆過大是大非,大喜大悲的人,才有可能頓悟。
悟了,也就看透了。
“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人就不打擾了。蜈蚣,可否給個機會單獨聊聊?”我挑了下眉毛看向蜈蚣喃喃道。
蜈蚣猶豫了一下,和邢健對視一眼,隨後點點頭。我讓老虎在邢嘯的門外等候,與蜈蚣下樓順便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