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把酒杯換了個手,躲開楊沫的襲擊,沒好氣地說:“你看看,你又這樣,自己什麼都不說,然後也不讓我們說。沫沫,你知道嗎,我們都替你委屈,我們都替你難過!”
林恒遠此前一直微微笑著,聽到這話,也有些不太高興:“是啊?這我還真不知道,那丁冉你說說,楊沫怎麼委屈了?”
“行啦行啦,別說了。”楊沫扯著丁冉的衣服不讓她繼續往下說。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的緣故還是心頭這些話憋了太久不吐不快,丁冉第一次這樣不聽楊沫的勸阻,堅持往下說:“你別不樂意聽林恒遠,這麼多年你幹的那些不老實的事你不要以為大家都不知道,沫沫愛你,太在乎你,所以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假裝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因為她不說你就以為她不會傷心,你不能因為她不會喊疼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她啊!”
聽到這話林恒遠倒真是沒那麼生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和楊沫分手的時候自是不必說,就是和楊沫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是始終如一從不偷腥的。
見他沉默,丁冉知道自己是說到了他的痛處,更加理直氣壯:“雖然你倆已經結婚了現在說這些不合適,但是我和你說實話,這麼多年我們這幾個朋友沒少勸沫沫和你分手,可是沒辦法,她非得認定你了怎麼辦,我們也隻能支持她。”
說了半天有些口渴,丁冉將手中的馬奶酒一飲而盡,轉身對著楊沫,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說你,對著我們的時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等看見你家林恒遠了,立馬變成受氣小媳婦了,有什麼委屈都不和他說,你不說他能知道嗎?”
楊沫此時已無力阻止丁冉的滔滔不絕了,看了眼林恒遠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弱弱的解釋了一句:“我也沒什麼委屈啊,阿遠對我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他天天晚上半夜才回家?挺好的當初他說分手就分手?”看著楊沫這受氣包的樣她就來氣,“挺好的他怎麼不主動回頭找你每次都是你找他?你啊你,也不知道你平時的聰明才智都哪去了,一遇到林恒遠你好像就智商為負數了。”
丁冉脾氣比較暴躁,平時在家裏都是王浩讓著她習慣了,此時越說越激動,多少年前的事也毫不在意的往外說:“就不說他那些逢場作戲鶯鶯燕燕了,就說那個蘇璃,一次次的勾引你家林恒遠,哪次你不是找我哭訴,不說別的,就說那次,要不是我們幫你出謀劃策,現在林恒遠到底跟誰結婚了還不一定呢……唔……”
楊沫顯然沒想到丁冉居然連這件事都說了出來,大腦嗡的一聲,下意識地看了林恒遠一眼,卻又不敢大動作,隻能從桌下狠狠踩了丁冉一腳讓她別再說下去了。
丁冉吃痛,停下來以後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停了兩秒鍾,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就說上上次你倆結婚紀念日,你還滿心期待希望能有個浪漫的慶祝,結果呢,前兩天有人看見林恒遠給別的女人送花,當時你有多傷心你忘了嗎?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哄得你,輕易就把這件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