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異寶到手,我必有重謝!”帝辛承諾道。
望著少年人那英俊臉龐上的貪婪和熾熱的神色,智利的臉上倏然流露出一絲猶豫的冷酷,而猛九那看似淡然的神色下,也有一抹瘋狂和掙紮一閃即逝。
“再等等……先看看那異寶究竟是怎樣的貨色,在,在作出決斷也不遲啊……”智利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過於掙紮,令他的十根手指都被攥得發白。
大商,依舊如日中天!
……
按照帝辛的闡述,智利和猛九開始朝著兩個陣點走去。
因為帝辛尚未到先天,故而沒有飛行的能力,隻能由智利或猛九兩人中的一人,前往中央湖泊地帶,剩下一人則在帝辛安排下,來到了西北角那株大樹旁。
隨後,帝辛開始念念有詞起來,隨著一串古怪的咒語吐出,平靜的湖泊表麵,霎時蕩漾起一陣漣漪,那圓形的光暈也在閃閃發光,有七道可怕的瑞霞積蓄其中,並跟著漩渦不停地打轉兒。
崩!崩!
兩道突如其來的異響,嚇得智利和猛九高度緊張起來,當兩人回過頭時,卻發現隻是兩顆古樹的中間部位似被什麼利器截斷一樣,伴著琴弦崩裂之音,朝後緩緩倒下,激蕩起一片泥土。
“站在原地別亂動!”帝辛發出一道厲喝,緊接著,又有十餘株古樹隨著“崩崩”之音,從中間部分裂開,而湖泊表麵的漣漪也消失不見,伴著“嘩”的一聲響音,一團湖水衝起,使得水麵左右分開,露出了底部的景象。
“那是……”站在湖泊中央處的猛九伸頭望去,“一麵鏡子!”
哧!
就在這時,位於西北角的智利駕起一團雲霧,猶如低空撲食的老鷹一般,急速朝著那裏衝去。
智利回過神來,望著自己昔日的夥伴,竟毫不猶豫的祭出一把骨刀,帶著冷酷的神色,朝他飛快斬去。
早有準備的猛九回首就拋出一麵棱形盾牌,伴著一團光,鏘地一聲擋住了那把骨刀的襲擊。
然而,正當猛九即將撲到湖底時,那麵古樸的青銅鏡子,猛然發出一團淡淡地黑白光霧,隨即便是一道黑光衝起,直射猛九的眉心。
噗!
黑光猶如利劍般,沒入了猛九的頭顱,並從其後腦勺貫穿而出。
隨後,猛九停下了,立在半空中,他一臉的驚愣和恐懼,艱難的低下頭,凝視著那麵有黑白之光流轉的青銅鏡。
下一刻,猛九的軀體崩解,血肉被腐蝕,最終化作一縷飛灰,不複存在。
見到此幕,智利幾乎是下意識的後撤幾步,短暫的震驚之後,便醒過神來,想轉身逃跑。
然而,那麵青銅鏡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隻見鏡麵再次微微一擺,第二道黑光射出,堪比光速一樣,任憑智利怎麼用寶貝和術法抵擋,也是無濟於事。
“啊……你害我!”智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怒視帝辛,到了現在,他若還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的話,也是枉為一代先天了。
望著智利快速消散的肉體,帝辛繃緊的臉龐也浮現出幾許輕鬆,計劃到了現在,可謂是無波無瀾,出奇的順利,而距離成功也是隻有一步之遙了。
隨後,帝辛再次念動剩餘的口訣,約莫三個呼吸的時間,此陣終於是被他解除了。
所謂的鎖龍縛仙陣的確真實存在,但此陣卻並非是它,不然的話,區區一座凡間陣法,怎能隱匿陰陽鏡長達近百年的歲月?
“還好,百年的時光,那童子布置下的陣法,已經消除了赤精子留在上麵的神識和精血。”帝辛遊到湖底,湊到那麵青銅鏡旁,仔細地打量著。
略微思索,帝辛開始念起了一段咒語,這段咒語來自那名童子,是控製此器的口訣,不然的話,自己一介凡人,若敢觸碰這等仙寶,絕對會被第一時間震散體魄,魂飛魄散。
唰!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吐出,原本平靜躺在湖底近百年之久的陰陽鏡,瞬息化作一縷光,飛到了帝辛的手中。
感受著此寶強大的重力,帝辛連忙催出一縷神識,烙印在了此鏡上麵。
片刻後,帝辛就覺得此鏡的重量變輕了許多,但單手握著它還是頗為的吃力。
“這也是我掌握了駕馭此器的口訣,不然的話,就算是知命強者,麵對這等強大的仙寶,也猶如蚍蜉撼樹一樣,舉都舉不起來。”帝辛暗道,每一件仙寶,光憑其重量,就足以輕鬆砸碎一座大山。
由此可見,仙寶的玄妙和強橫之處,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驅使的。
這也是帝辛為何沒有不自量力的對陰陽鏡進行‘滴血認主’,隻是把自己的神識烙印其上,好方便熟悉和使用它。
“馴化一個仙靈?”帝辛想了想,苦笑的搖頭,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連赤精子麾下那叛逃的童子都未做到,更何論他區區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