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怕是這小子請來的拖吧?什麼玉能值這麼多錢?”那侍從依舊死鴨子嘴硬。
老人道﹕“你若不信老朽,大不了自己去請一位原石鑒定師,這塊玉究竟值多少錢,一問便知了。”
帝辛瞧著折扇青年,發現此人的臉已經變得鐵青。
那侍從身份低微,沒見過世麵,自然不識血珀翡翠玉的價值,但林勝作為斧山宗的少宗主,帝辛手中的血珀翡翠玉價值幾何,想必他心裏跟個明鏡似得。
“怎麼了,還想裝聾作啞,試圖賴帳?”令衝冷笑,大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林勝冷冷地看著令衝,但這種威勢並沒有嚇到他,反而再次引來一陣譏笑﹕“認賭服輸!是個男人就遵守承諾。”
“哼,我林勝何許人,怎會行抵賴這種無恥之舉?”林勝冷哼,隨即他臉上略有窘迫,“隻不過……咳,我身上的現錢不多,等過幾天我籌措完錢幣後,自會給你送來……”
“誰相信你說的真假,萬一你抵賴跑了呢?”令衝語氣有些刻薄的說道。
林勝大怒,“我斧山宗家大業大,為了區區百萬貝幣,莫非還能把整個宗門都遷走?”
“你一個欠錢的牛氣什麼啊?是顯你自個嗓門大嗎!?”令衝不依不饒。
“你個狗奴才……”林勝氣的胸都發悶,畢竟輸掉百萬貝幣,就夠他鬧心的了,現今又接連被令衝嗆聲,氣得他真想拔劍,把他亂劍砍死。
“寫一張欠條,我可以給你幾個月的時間籌措。”帝辛淡淡地說道。
在形勢所迫下,林勝不得不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屈辱的在一張絲帛上,寫下了欠債百萬貝幣的字樣,落款人也簽上了他林勝的大名。
“小心點拿,這可是上好的雲斑絲帛,隻產於西域地區!”那侍從見到自己家主子被褥,自然沒給帝辛和令衝什麼好臉色。
“嘿,你也就能在嘴巴上討回點便宜,可你記住嘍,現在我們是債主,是爺!你們這幫做孫子的還不快老老實實的滾回家籌錢。”
“媽的,你這孫子再說一遍試試?”侍從大怒。
帝辛不耐的對令衝擺了擺手,“一群方外之人,跟他們吵吵什麼?”
“是少爺,他們粗鄙,奴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若跟他們一般見識,會掉少爺你的臉麵。”聽了帝辛的話,令衝臉上的憤懣瞬息無蹤,並微微向帝辛這裏側身,垂著頭,一臉的諂媚和恭順。
見到帝辛正要轉身離去,林勝忽然開口,把他叫住,“喂!”
“何事?”帝辛微微側頭,一臉的不耐煩,這或許在別人眼中,似乎過於囂張和跋扈了,仿佛根本就不把所謂的斧山宗弟子放在眼裏。
“敢不敢在賭一把?”林勝舔了舔嘴唇,漆黑的瞳孔倏然掠過一抹瘋狂和偏執。
聽到這話,帝辛的嘴角頓時微微上揚,這種表情,就仿佛是一頭狡猾的狐狸,遇見了一隻純白可愛的小兔子時的模樣。
“你,想怎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