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們,當聽到這兩份旨意後,臉上皆都流露出不同的神色。
人們注意到,大王的這兩份旨意,分別對黃飛虎和魯雄的功勞予以了肯定和欣慰,一個用悍勇無雙來評價黃飛虎,另一個則是用智勇無雙來形容魯雄。
悍勇、智勇……雖隻差一個字,但兩者的境界卻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一個是悍,即凶狠,蠻橫,也有勇猛,幹練之意;一個是智,即為聰明、見識。
——貶黃抬魯!眾人心想。
這黃,指的自然就是黃飛虎,這魯,自就是魯雄了。
當人們聯想到這次的賞賜時,不難發現,現如今朝廷對黃飛虎,隻能用錢幣等物質上作為賞賜,所以說,現在的黃飛虎已經達到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地步了。
任由人們百般猜測,黃飛虎依舊一臉的淡然,仿佛唯獨他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頃刻後,犒賞完畢,除了子啟和帝辛並無任何封賞外,其餘人皆都有了不小的封賞。
“眾功臣先行回府,待明日早朝再向大王叩恩!”魏君對眾人說道。
“臣等遵旨。”眾人再拜。
魏君瞥過頭來,望著帝辛,一改宣旨時那威嚴的語氣,聲音溫和的說道﹕“子受殿下,大王宣你入宮覲見。”
帝辛頷首,起身來到子啟身旁,笑著道﹕“我觀大哥氣色不錯,想必是之前的傷勢已經調養好了吧。”
“蒙弟弟掛念,我的傷已經恢複如初了,此行是父王特地吩咐我前來迎接你的。”子啟笑道。
正當子啟想要邀請帝辛,與他一同乘車入宮時,就見帝辛徑直的來到子期旁,輕聲道﹕“還好?”
“亦如烏龜那般忍穩。”子期調皮的衝帝辛眨了眨眼睛。
帝辛不再,子啟先回,雖然他身上有傷,但也不耽誤他出手對付子期。
子衍被押宗人府一事,仍然曆曆在目,而這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帝辛與子期,他子啟怎能不恨,怎能不怒?隻不過平日裏被他的那副溫和寬仁的外表所遮掩,隻要稍有機會,子啟就絕不會放過報複的時機。
子期鬥不過子啟,故而在帝辛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直接閉府不出,對外說閉關苦修。
少許,帝辛與子期共乘一車入了宮。
禁宮,壽王殿。
“孤聽說你返回途中,遭遇了前朝餘孽的刺殺?”帝乙端坐在一張舒適的蒲團上,偏過頭,問道。
帝辛微微一笑,道﹕“隻是一個老鼠罷了,也仰賴諸位將士的神勇,兒臣才得以幸免。”
“那些餘孽朝廷耗費幾百年的時間圍剿,可卻總也剿不盡,以至於差點讓孤的老幺命喪黃泉……孤打算調兵五十萬,陳兵前朝餘孽經常出沒之地,加大圍剿力度,子啟、子受,子期,你們以為如何?”帝乙問道。
帝辛道﹕“父王,前朝餘孽隻是一群過街老鼠,這些年來,隻敢做那些刺殺、煽動愚昧之民等下三濫的事情,已不足為慮,難成大器!反倒是東夷,近些年日漸強盛,就連西戎也得到了統一,雖有西周在那邊威懾,但西周終歸與朝廷難以同心同德,當警惕和重視……故而兒臣不建議父王對那些前朝餘孽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