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丹藥換取。”帝辛說道。
另一名老人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此火我們四人早就視作一種傳承底蘊,若是未來家族裏,能誕生一位方士,便把此火交給他,成為其本命火焰。”
“我勢在必得。”帝辛往前踏來一步,頓時間,一股嗜血和狂暴的氣息,猶如浪濤海嘯,鋪天蓋地的朝前湧去。
“供奉何在?”滕靜生大吼。
然而,過個半響,竟無一人應答,更別提出現保護他們四個糟老頭子了。
直到一旁的老管家怯弱地瞅了帝辛一眼,一番低語之後,頓時就令四人呆滯當場。
“回稟老爺,家族裏的供奉大人,見勢不妙早就跑了……”
跑了?
四人眼前一黑,特別是滕靜生滿腔的暴怒卻無從發泄。
“家族……家族每年耗費那麼多資源供養他們,可事到臨頭,卻,卻連個屁都不放的跑了?”滕靜生咬牙切齒。
這不能全怪那些供奉膽怯,實在是帝辛凶名在外,不提前日一戰斬殺敵方三員大將,僅憑其身上的那隻紅雀神獸,不論來多少個先天,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眼瞅著帝辛氣勢洶洶的打上門來,直接來了個下馬威,不知情況的供奉們,以為是滕靜生惹惱了他,那裏還敢留下送死?
供奉,不是死士,與主家僅是合作上的關係,若是遭遇危及自身性命的事情,自然是以保護自身為主。
“我警告你,我等皆為士林宿老,你若敢放肆,信不信……”一名老者站了出來,指著帝辛,毫無畏懼的嗬斥。
啪!
一個大巴掌直接扇去,頓時就把那老者扇飛了出去,直到砸踏一座假山,才轟地一聲,深埋在了一片亂石當中。
“聒噪!我親自上門,已經算是給足了爾等麵子,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帝辛雙眸流露出一抹暴戾,渾身都彌漫出一股滔天般的殺意。
前世,帝辛是生殺予奪的至尊之主,偌大的人界都要臣服在他的意誌下,一個小小的西漠國度的大夫,放在中原,頂多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中大夫,還敢口出狂言威脅他?
¨交出獸火,饒爾等不死!”帝辛大喝。
見事情不妙,騰府的下人早就去報官,請求城內戍守的軍隊幫忙。
沒過過久,城內的戍衛軍就拍馬而來,帶隊的則是一名校尉。
“何人如此大膽,敢擅闖騰府?”校尉威風凜凜的跨刀走來,身後則是跟著一群身披輕甲的戰士。
見到當朝的一位上大夫,狼狽的倒在一堆亂石堆裏,且臉部有著很明顯的掌痕,頓時,校尉就感到此事太過蹊蹺,畢竟在膽大包天的狂徒,也不敢如此羞辱一位士大夫啊!
其實,帝辛的狂傲也是分人,對待前線浴血奮鬥的將士,他可以與他們同甘共苦,休戚與共。贏得他們的好感和軍心,畢竟炎國,是他所下棋盤裏,未來很重要的一枚棋子,若是攬獲了軍方的人心,對他將是大有裨益。
但士林則不然,士林階層隻負責治國,所掌握的兵馬很有限,而帝辛要的也並非是炎國政權,隻求在未來特殊時機,手上能有一支可以調的動的軍隊即可,這樣一來,與士林反目成仇,不僅贏得了軍方大佬的歡心,而且還可以打消蕭寒認為他要當炎國太主公的顧慮。
出於謹慎,校尉眉頭輕皺的對帝辛喝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私闖騰府?”
“出去!這裏沒你們的事。”帝辛微微瞥過頭來,對身後幾百名軍士嗬斥道。
霸道!這是帝辛自出關曆練以來,第一次在人前,展現出作為一名王族嫡係成員的霸道和狂傲!
當今天下,以中原為尊,紛紛效仿中原,學習中原先進的文化,不論是十萬宗教還是四大諸侯國,明麵上都是臣服於朝廷的臣子,更何論一個僅在西漠稱雄的炎國?
校尉聽後,原本是怒火滋生,但看清楚那少年的臉龐後,怒氣頓時全消,訥訥的說道,“原來,原來是……真人您呐,小人冒味的問一句,騰大夫可是哪裏得罪了真人您?”
“曾校尉,你還愣著幹什麼,還敢趕緊抓住這個狂徒?”滕靜生怒斥。
曾校尉呲了呲牙,一陣的為難,畢竟這兩邊他誰也得罪不起,也在暗恨自己為何要來得這麼快,就是為了在滕靜生麵前露一次臉,換取平步青雲的機會嗎?
現在看來,實在是不值,太不值了,簡直就是一座坑死人的大坑!
他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