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淡笑道,“這段時間,我不是把貴族禮儀都傳授給你了嗎,我看你現在也做得有模有樣,幾乎無可挑剔,就是你這性子太不自信,沒有中原女子大方,從今往後,你隻需記住,你是我帝子受的人,這天底下除了當今大王和王後外,誰若敢欺負你,盡管告知與我,我自然會為你出氣,你明白嗎?”
“丫頭明白了,從今往後,我會向中原女子一樣,大方、自信,絕不會墮了公子您的威名。”丫頭點了點頭。
“吃飯吧。”帝辛揚了揚腦袋,重新拾起碗筷,大口咀嚼著飯菜。
丫頭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忽然抬起一雙明亮的黑眸,小心翼翼地偷看著帝辛那張平凡而又堅毅的臉龐,稚嫩的俏臉上,頓時就閃過兩抹可愛的緋紅。
……
兩日後,蕭寒回城了。
此次西征,炎國大獲全勝,不僅向西開辟出了幾千裏土地,還自炎國建成以來,首次獲得了一大片肥沃的綠州。
此戰,蕭寒天下聞名,成為了西漠地區無可爭議的霸主!
“恭迎主公凱旋!”火炎城十裏外,炎國新貴們率領儀仗隊,早早地在此地等候多時了。
“哈哈哈……”一襲戎裝的蕭寒,意氣風發的坐在異獸背上,接受眾臣的朝拜。
舉行完簡單的凱旋儀式後,蕭寒就隨著文武大臣,朝著火炎城方向駛去。
“這幾日,城內可太平?”一邊朝著火炎城前進,蕭寒一邊對留守的大臣們詢問道。
聞言,這幾位大臣頓時滿臉遲疑。
瞧著這幾人的臉色,蕭寒頓時輕皺起眉頭,“怎麼了?何事這般吞吞吐吐?”
聽到蕭寒話語中,帶有幾分慍怒的語調,幾位大臣驀然相視一眼,心裏暗歎蕭寒雖登基沒幾日,但一國之主的威嚴卻是在與日俱增,一言一行就盡顯主宰天下沉浮的氣概。
“哎,主公啊,此事說來話長,容臣等慢慢向你闡明。”一名大夫無奈地輕歎一聲,隨後就把帝辛在城內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或許是同情那些大夫府的遭遇,也或許是惱怒帝辛輕蔑士林的態度,在原有的事實基礎上,稍稍地添油加醋了一些。
“真有此事?”蕭寒眸光一閃,豁然追問道。
“臣不敢胡說,更不敢汙蔑真人。”大夫連忙回道。
蕭寒沉默了少許,頷首道,“此事我知道了,等回城再議吧。”
聽著蕭寒的口氣,大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那名大夫頓時急切,正欲開口,卻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哀嚎聲,隻見,數百名衣著縞素的老少,悲慟的朝著這裏走來,等來到蕭寒麵前時,紛紛下跪,悲戚地大聲痛哭道,“請主公為我們做主啊!不然,不然今日我等就自絕於此!”
“你等是什麼人,敢衝撞主公!?”一名校尉駕馬而來,對那群老少嗬斥道。
“放肆!我乃董大夫的嶽丈,你一個小小的校尉,敢對我呼喝指使?滾開!”一名臉龐稍顯病態,看似酒色過度的四十許中年男子,頓時指著那名校尉怒斥道。
校尉被噎的語塞,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跪在這裏的人,都不是普通請願的人,各個都是權傾天下的貴族,立馬就退了回去。
“爾等在此攔駕,所為何事?”蕭寒明知故問的沉喝道。
“主公啊,請您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就在幾天前,那姓帝的崽子強闖董府,不僅殺害了我的賢婿,更是擄走了我董家積累幾百年的財富……”董大夫的嶽丈哭嚎的訴苦,許多地方更是添油加醋,讓人聞之無不都感到憤慨和抱不平。
其餘人等也開始哭哭啼啼地一一訴苦,一時間,原本喜慶熱鬧的日子,頓時被一片哭聲和咒罵聲所掩埋,讓的蕭寒頭疼不已。
“行了,你們的事我都已經了解,等回城之後,我召帝公子前來,與你們當麵對質,解決此事,如何啊?”蕭寒問道。
“求主公為我們作主,派兵把那小崽子抓起來,以正國法,為慘死的董大人等人報仇雪恨!”幾個年輕人大聲的嚷嚷,這是在逼迫蕭寒,與帝辛決裂。
蕭寒無視他們的這個請求,拍了拍坐下異獸的腦袋,一臉沉默的率軍,朝著火炎城方向行去。
攔路的眾人無奈,隻能讓開道路,讓凱旋而歸的三軍入城,而自己等人則跟隨在大軍後側,氣氛顯得無比的壓抑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