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帝辛瘋狂的施展土遁術,朝著郊外趕去。
一路掠過,地麵上的行人倏然感到腳下傳來一陣猛烈地波動,初時以為是地震,但隨即那股震動就消失不見了,略感詫異地搖了搖頭後,便各自離去。這足以表明,帝辛的速度究竟達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約莫三分鍾後,郊外某塊草地倏然微微隆起,隨後便浮現出一名身穿白袍的英俊少年。
這名白袍英俊少年,赫然便是帝辛了。
此刻的帝辛,氣喘籲籲地凝視著仙鶴遠去的方向,燦黃色的光芒裹住仙鶴肌體,形成聖潔的暈光,載著宋仙使和妤喜,緩緩地消失在天際之中。
一個模糊間,帝辛仿若看見了妤喜臉蛋兒上,那一抹失落和黯然之色。
帝辛沉默,寂靜地站在原地,仰天看著湛藍的長空,微風徐徐,拂起帝辛額前的一縷淩亂的黑發,在虛空中肆意飛揚。
許久許久,帝辛轉身,微低著頭,臉上掠過一抹苦澀,“終究是錯過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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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聚賢館門口。一路漫無目的走來的帝辛,忽然停下腳步,略微沉吟,便抬腳朝著聚賢館走去。
“參見殿下。”門口,站立的幾名侍衛單膝跪地,齊齊參拜道。
帝辛淡淡地點了點頭,他背著雙手,剛踏入聚賢館內,迎麵令衝就小跑了過來,“殿下,又有兩人前來應試了。初期的審核全部通過!”
帝辛豁然瞥過頭來,臉上浮現一抹驚喜,“看來是兩個好苗子,那兩人都叫做什麼?”
“一個叫做費仲,另一個叫做尤渾。”令衝回答道。
帝辛聽後,驀然一怔,低沉地輕喃了一聲,“費仲?尤渾?”
沉吟半天,帝辛嘴角處頓時緩緩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都是老朋友了。猶記得前世,費仲與尤渾乃是帝辛手下眾多大臣中,最討帝辛歡心的人之一,他倆不禁能力出色,而且善於體察帝王心思,加以迎合,卻又懂得收斂鋒芒,從不拉幫結派,故而才能位及九卿之一,成為肱骨之臣。
隻可惜,兩人隨著聞仲出征西岐之時,誤入闡教和薑子牙的埋伏,命喪於絕龍嶺,出征大軍也盡都全軍覆沒。
一想起姬發小兒奪取天下以後,便對自己和費仲、尤渾多加汙蔑,篡改曆史,使得這對君臣背負千古罵名,帝辛眸光倏然一寒,不禁冷笑了一聲。
“待我踏平西周之日,必滅你姬氏九族!”
﹍﹍
聚賢館,聚賢廳內,費仲與尤渾一臉恭敬地端坐在蒲團上,眸光不時的輕瞥,望向主位上的一名白袍少年。
“世人傳聞,說五王子殿下不僅容貌英俊,而且還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啊。”費仲輕笑道。
帝辛淡笑道,“先生謬讚了,我剛聽說,兩位先生都已經通過了初審考核,想必兩位先生必是聞見甚敏,才力過人的棟梁之才,故而,鄙人有一個問題,想要向兩位先生討教一二。”
費仲與尤渾相視一眼後,微微笑道,“請殿下曉諭。”
帝辛問道,“二位先生想必都知道,我殷商文化傳承於禹夏,曆經數十位先王的努力,不斷完善和修訂“殷禮”之法,使得九州教化昌隆,軍事鼎盛,國富民強,固有半部《殷禮》可治天下之說。可如此繁華強盛的王朝,沒有因為外亂而導致衰落,卻總是因為內亂而被迫數次遷都,使得黎明百姓身受水深火熱之中,成為先王們無法洗刷的屈辱,這是為何?”
費仲與尤渾頓時怔住,兩人相視一眼,頓時陷入遲疑。
瞧著兩人的神色,帝辛微微一笑,說道,“二位先生但說無妨,這裏隻有咱們三人,並無外人。”
費仲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就鬥膽,胡言亂語幾句了﹍﹍”
“回顧史冊,暴桀之所以失國,其原因雖說與他殘暴無仁有關,但更重要的是,成湯大帝登高一呼時,天下諸侯紛紛倒戈討賊,成為了滅亡前夏的重要基礎。試想一下,如果成湯大帝討伐大夏時,各路諸侯都在暴桀身邊的話,怕是三個成湯大帝,也無法推翻前夏,因為暴桀人心還在,人心在,人皇氣運也必在,而人皇氣運不論是對於仙族、妖族還是人族來說,都堪稱最致命的毒藥,因為人皇代表著天道,是與天帝平起平坐的帝皇,故而,草民認為,我朝應該以史為鑒,切不能重蹈前夏的覆轍。”費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