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已經鋪展開了,就等著開花結果,收網的那一天。
而且,或許也不必等著收網的那一天,世子之位就能確定了。
帝辛略微沉吟,便喊道,“令衝!”
半天,竟然沒有聽到令衝的回話聲,帝辛不由得愣然。
“殿下。”這時,辛五連忙小跑過來,應了一聲。
帝辛微微蹙眉,問道,“令衝呢?”
“回殿下的話,自從那日幹爹聞聽殿下一番教誨後,終日閉關苦修,想要早日學有所成,好盡心竭力的輔佐在殿下身邊,做一番偉業,一刻也不敢懈怠﹍﹍呃,怕是,怕是這會兒還在府內修煉呢。”辛五回答道。
“他倒是有心了。”帝辛微微一笑,瞧著辛五,道,“你幹爹不在的日子,你就留在我身邊侍奉吧。”
辛五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跪地,稽首道,“奴才謝殿下垂青,奴才辛五必會盡心竭力﹍﹍”
“行了行了,奉承詞翻來翻去就那麼幾個,單論這個功力,你比你幹爹可差遠了。”帝辛擺了擺手。
辛五尷尬的笑了笑,“那是那是,奴才還有很多東西,要向幹爹學習呢,以後也當以殿下為榜樣,努力進取,早日成為殿下身邊的﹍﹍棟﹍﹍對,棟梁之才!”
帝辛嗬嗬一笑,覺得辛五雖說沒什麼文化,但也是油嘴滑舌。
瞧見帝辛樂了,辛五也很識趣的呲牙一笑,模樣要多憨厚就有多憨厚,全然沒有前幾日,對吳世風那群惡仆,所流露出的猙獰凶戾的煞氣,的確是個人才呐。
“對了,這幾天朝歌城可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帝辛忽然問道。
自從令衝閉關苦修後,天樞院的重擔,無疑是壓在了辛五的身上,作為被令衝挑中的最為優秀的幹兒子,肯定不能僅憑油腔滑調就能得到令衝青睞,沒有一番才能是不行的。
短短時間內,辛五就已經把方方麵麵處理得有條不紊,倒是令許多輕視他年紀,做看他出醜的人感到深深地震驚和欽佩。
至於帝辛口中的有意思的事情,指的自然不是誰家的母豬下了十多個崽,引得鄉鄰紛紛震驚加膜拜;哪家漂亮的閨女嫁給了紈絝二世祖這等沒有用的無聊事情。
“回殿下,要說近日朝歌城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奴才思前想後,還真想起了一個。”辛五略微沉吟,開始緩緩道來。
“前段日子,有一家父子三人,前來朝歌,說是要投靠聚賢館,恰好被太微文社的門客聽見了,瞧見那父子三人皆土裏土氣的,便出言嘲諷了幾聲,沒想到竟使得那父親大怒,當場就破口大罵,而那門客也不是善類,也亦言辭激烈的回擊,不過,想必殿下也知道文人的尿性,罵人不許帶髒字,否則就是有辱斯文,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哪裏罵的過火力全開的一家三口?沒轍,罵不過就隻能找人幫忙,據圍觀的百姓說,那門客找來了太微文社的幾個供奉,想要拿下那一家三口,還很惡毒的說,要打算他們的四肢,閹了他們送入宮中當宦官﹍﹍奴才當時一聽就很氣憤,怎麼滴,這時看不起咱宦官咋地?奴才就﹍﹍”
“說重點。”帝辛淡淡地說道。
“是,說重點。”辛五諂媚地一笑,輕咳一聲後,又繼續說道,“可那一家三口也不是善茬子,別看他們土裏土氣的,但一身法力確實不俗啊,或許是一時氣憤,下手重了些,當場就打死了那名門客,打傷了數名供奉,這可了不得了,不禁驚動了禁軍,還引得太微文社十餘名頂級先天供奉聯手對那父子三人進行追捕。可是呢,那父子三人還真是不同凡響,竟然在重重包圍下,逃出了朝歌城﹍﹍”
“既然是投靠咱們的人,為何不施與援手?”帝辛皺眉道。
“啟稟殿下,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那是您又在閉關,當奴才派人趕到時,那父子三人已經跑得沒影了,不過呢,奴才也吩咐過天樞院,要密切留意那父子三人的行蹤﹍﹍哦,對了,經過探子查探,也是從那父子三人的家鄉,了解到了他們的來曆。”辛五說道。
“說說看。”帝辛拂了一下袖袍。
辛五說道,“那父親,名叫飛廉,其大兒子叫做惡來,二兒子名叫季勝,乃是當地有名的俠士,屬於名氣頗大那種,後來因為家鄉父老,得罪了太多的貴族,又聽說殿下為人仁厚,在朝歌城建立聚賢館,廣招天下豪傑賢能,便帶著一家子想要來到朝歌碰碰運氣,混一口飯吃。”
“飛廉?惡來?與﹍﹍季勝?”帝辛一怔,隨即猛然輕喝,“他們在哪?”
看著帝辛那急切的樣子,辛五連忙說道,“就在郊外的一處原始森林中,奴才這就帶殿下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