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也違心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自己會充當先鋒,與敵浴血廝殺,與己生死與共,永遠把後背留給自己人。
然而下一刻,尼斯卻忽然感到頭腦一陣暈沉,他心頭浮現一絲驚駭,連忙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在經絡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條細小的黑線,猶如虯龍般纏繞住經絡,最終彙聚在丹田處,使得他半點法力都調動不得,並且他的肌肉,他的骨骼,也在這黑線的侵蝕下,快速地溶解開來。
額頭浮上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尼斯環顧四周,發現近二十個城邦領袖的臉色,倏然從圓潤之色,漸漸變成了病態般的蒼白,他此刻瞬間恍悟,臉色猙獰的站起,卻頓時湧上一股虛弱,無力的癱倒在蒲團上,驚怒的指著一臉淡漠的巴察達,喝道,“你,你竟敢下毒﹍﹍”
“下毒?”其餘人悚然一驚,連忙看去,發現尼斯等人的臉色果然是一副中毒的征兆,似貓兒被踩了尾巴一樣,豁然站起,單手摁住了佩刀刀柄,驚疑不定的看著巴察達。
巴察達平靜地呷了一口茶,笑著衝眾人揮了揮手,說道,“諸位兄弟,不必緊張,我隻不過是要為西域清理掉一些害群之馬而已。”
“什麼意思?”魁梧壯漢沉聲問道,沒有中毒的,基本上都是與巴察達站在一樣陣營的頑固派,或是沒有自己主見的牆頭草,至於中毒的,都是通過黑衣男子的訊息,確定早就與南方暗中密謀的人,背叛西域證據明顯。
巴察達起身,指著倒地不起的尼斯等人,冷漠地說道,“這些人,早在幾天前,就暗中與南方的使者進行了聯係,打算在明日決戰之時,突然反水,與郝國聯軍裏應外合消滅咱們!”
“你,你胡說八道!你是想解決掉我們,好吞並我們的城邦和族人,壯大你阿薩吧?”尼斯怒喝。
巴察達仰天長笑,想要撫掌,卻發現自己隻剩下一隻手了,臉色微微陰沉了片刻,便冷聲道,“尼斯,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想反咬我一口?西域,早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如非必要,你以為我會在這種時候,做出自相殘殺的蠢事來?”
“你怕是早有遠逃漠北,放棄耶完格令的心思,想要趁此消滅我們,壯大你阿薩,然後在漠北稱雄,成為漠北之主吧?”尼斯怒喝,“﹍﹍諸位兄弟,巴察達狼子野心,今日能下毒毒害我們,他日就能對你們下手!”
“住口尼斯!直到現在,你竟還冥頑不靈?你回頭看看,那是誰?”巴察達厲喝地指了指尼斯等人的身後。
尼斯回頭望去,臉色頓時一陣慘白,如喪考妣的垂下了頭。
六個由南方派來的使者,赫然被一群阿薩修士押解過來,跪倒在了地上,他們一個個麵色頹然,瞳孔渙散,身體也隻剩下皮包骨,可想而知,他們被捕以後,究竟遭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鐵證如山,你們還想抵賴嗎?”巴察達厲喝,一隻拳頭緊緊地握住,冷眸掃視著中毒倒地的尼斯等人,“你們,太丟西域先賢的臉了!自我而下,但凡是西域兒郎,都必須為了西域和城邦的榮譽而戰,誰若是想當蛀蟲,就休怪我巴察達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