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些都是從玄甲軍那裏俘獲的奴隸,我看他們挺機靈,就收在身邊,充當侍衛了。”辛五說道。
劉校尉不疑有他,笑著拱手道,“若辛大人沒有其他事的話,那劉某人就去巡視了。”
“對了,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跟劉校尉密談。”辛五輕笑道。
“何事?”
“這裏不太方便說,不如咱倆去那邊的穀堆,可否?”指了指遠處的穀堆,辛五說道。
這些穀堆中的稻穗,都是產自南方的水稻,畢竟西北少糧,郝國又地處貧瘠地區,所以從南方收購水稻,成了西北諸勢力與南方之間必備的貿易。
而剛采摘上來的水稻,內部含有大量的水分,若要想讓水稻達到安全倉儲的條件,也就是不黴變,必須把水稻降低含水率到能夠進行倉儲的安全水分,故而就有了曬穀堆之說,通過溫度和陽光,曬幹水稻中的水分。
劉校尉一陣遲疑,“可是劉某有公務在身,不如等晚上輪值時,我親自去辛大人那裏?”
“哎呀劉校尉,白大人他們眼瞅著就要攻陷耶完格令了,西域戰事是一天比一天少,能出什麼事啊?”辛五拉著劉校尉,不由分說的帶著他朝著穀堆那裏行去。
半推半就下,劉校尉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眼瞅著西域都要平定了,玄甲軍也滾回到了老巢,這裏還能出什麼大事?
行至穀堆前,劉校尉轉過身來,“辛大人,什麼事如此神神秘秘﹍﹍”
話說到一半,劉校尉毫毛倏然豎起,望著近在咫尺的一把鋒銳匕首,他瞳孔猛然一縮。
刷!
快速地拔刀,一下子劈在了那把匕首上。
劉校尉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那把匕首還是隨著強大的慣性,刺入了他的心口,雖說沒有傷及心髒,但卻已經輕傷。
“你﹍﹍”劉校尉驚怒的看著眼前的辛五,捂著胸口,快速飛退,厲喝道,“敵襲﹍﹍”
聲音很響,但這裏乃是遠離軍營的穀堆地,且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穀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去死吧!”辛五猙獰著臉龐,雙手一用力,直接刺入了踉蹌後退的劉校尉心髒裏,那剛剛附著在肌膚表麵的罡氣,也瞬間被鋒銳的勁氣所刺透。
“呃﹍﹍”口腔傳出一陣沉悶的嗚咽聲,劉校尉猶不敢置信的望著辛五,漆黑的眼眸漸漸泛起一抹死灰色,隨即仰頭倒地,沒了聲息。
辛五冷靜的撣去袖袍上的塵土,深吸一口氣後,低聲念了一道咒語,一簇火苗頓時浮現在手掌上,隨即朝一座穀堆一丟,便若無其事的沿路返回到了兵營門口。
“著火了!穀堆著火了!”不久,一陣驚呼聲響起。
“你們,快速救火,這裏由我守著。”辛五急匆匆地對門口處的士兵說道。
“可是﹍﹍”一個屯長模樣的軍官滿臉的遲疑。
“可是什麼,若穀草燒毀,所有人都難辭其咎!”辛五厲喝。
那屯長一臉的為難,如果劉校尉在的話,自然以他馬首是瞻,聽從號令,可是劉校尉偏偏人又不在這裏﹍﹍
“劉校尉剛剛與我在穀堆旁密談,這穀堆忽然起火,我也是奉了劉校尉口令,讓你們前去滅火的。”辛五補充道。
“原來如此。”屯長恍然,立馬召集一個屯的將士,朝著起火的穀堆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