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玉門。
奔波勞累數日的豪族聯軍,終於是抵達了玉門附近。
望著空蕩蕩的要塞,白楓臉上頓時浮現一抹驚喜,看來是自己派出的特使成功地說服了吐火羅王,把玉門之地租借給了豪族聯軍,作為短暫的落腳之地。
“快,大軍入城!”白楓指了指要塞大門,高喝道。
玉門要塞,乃是吐火羅國修築的一道工事,但因西域承平已久,與西域諸邦一樣,吐火羅國上下都沉浸在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疏忽了要塞的維護,使得玉門要塞多處都發生了破損。
得知這一情況下,白楓連忙下令,砍伐周邊的木頭和岩石,修補這些破損之處,甚至還熔煉了戰馬和一些將士身上的青銅甲,用來鑄造箭矢和守城武器。
噅噅~~
玉門要塞外,大批騎兵距離要塞不到三裏停了下來。
白楓、王富貴、韓天生等人登上城樓,冷眼看著遠處的玄甲軍狼部將士。
吳狗兒打量了玉門要塞一眼,揮了揮手,幾個斥候隊長走了過來,“立即去探查玉門要塞周邊的環境,繪製出一張詳細地地圖。”
“是,大人!”幾個斥候隊長抱拳沉喝,隨後便拔馬離開,開始著手安排。
“弓弩手準備,不能讓他們這麼容易的修繕好城牆!”吳狗兒再次下達軍令。
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盾牌手護佑弓弩手不斷地朝前推進,當來到射程範圍內後,盾牌手迅速組建成盾牌方陣,身後的弓弩手則盡情的朝著城頭射出一枚枚鋒利的箭矢。
噗噗﹍﹍
箭雨密集的朝著城樓傾瀉而下,不時有人發出慘叫,從吊索上摔落下來,砰地一聲,便是摔成了一堆肉泥。
“欺人太甚!不到上萬兵力,竟敢如此挑釁我等?我這就出城,殺滅這幫雜碎!”王富貴怒喝,倒提著一杆青銅長刀,正欲轉身而去。
白楓拉住了王富貴,沉喝道,“你怎知這不是對方的誘敵之計?玄甲軍兵力足有數萬人,共分為八部,哪怕留下四部駐守黎城、耶完格令等城池,那還有四部兵馬,現在隻有他一個狼部出現,其餘三部去了哪裏我們誰都不知道,說不定就埋伏在四周,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縮在這裏等死吧?玉門雖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是我們缺少糧草,士氣又低迷,一旦對方集中優勢的兵力,隻需圍而不攻,我們能堅守幾天?”王富貴怒道。
“對,說不定對方是在虛張聲勢,隻有狼部一支,其餘部眾還在集結趕來的路上,一旦消滅了狼部,我們的處境就會得到大大的緩解﹍﹍”一些貴族族長附議道。
這些中小貴族族長也是無奈,他們已經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七大豪族,一旦七大豪族戰敗,他們這些權貴一個都跑不掉,不說性命堪憂,連祖上傳下來的基業和眾多子嗣,也必會被玄甲軍該抄沒的抄沒,該殺頭的殺頭,等待他們的就將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一些人也在後悔,好好的權貴老爺不當,非得跟七大豪族造世子殿下的反。
七大豪族在世子眼中,乃是眼中釘肉中刺,早晚雙方會決出一個勝負,但他們卻不是,論基業,沒有七大豪族富餘,論兵馬,也就幾百個看家護院的打手,哪怕七大豪族覆滅,隻需乖乖的聽從郝候府的差遣,效忠世子殿下,就可保一世富貴無憂。
他們之所以追隨七大豪族造反,一方麵是被脅迫,而另一方麵,也是東林城頒布的軍功授爵、奴隸政策和新封邑製改革等一係列變法條文,觸動了他們這些舊貴族的利益,怒極之下,幹脆加入了叛逆隊伍,意欲擊敗玄甲軍,保住祖上傳承下來的基業。
﹍﹍無外乎利欲熏心!
白楓在城頭上來回的踱步,他望著數裏外的狼部大軍,在瞧了瞧四周茂密幽森的叢林,多疑的他語氣果決道,“不許出去,堅守玉門要塞,哪怕狼部真的是孤軍深入,但憑借他們騎兵的優勢,足以從容的撤退,出去決戰沒有任何的意義,並且還得冒著落入敵人圈套的危險。”
“可一味堅守也不是辦法,吐火羅人離開玉門時,把所有的輜重都帶走了,一粒老鼠屎都沒留下,現在我們的糧草,隻夠吃七天的了,七天一過,我們就要麵臨彈盡糧絕的地步了。”韓天生歎道。
“我在派特使,出訪吐火羅國,讓吐火羅國借給咱們一些輜重糧草,不就是錢嘛,各家都出點,就足以度過這道難關。”白楓沉聲道。
﹍﹍
“尊敬的吐火羅國君主,世子殿下率領的玄甲軍,估摸已經抵達了玉門,而世子留給我的期限時日也不多了,希望君主能考慮清楚,為了一幫殘兵敗將而得罪大商世子,怕是有些不值得吧?”吐火羅國王宮之中,吳庸一襲布袍,臉色從容的瞧著端坐在上方的一名老者。
老者穿著一套明黃色袍子,樣式為很經典的西域本土服飾,腦袋上也戴著一頂鍍金的玉冠,在王冠四周鑲滿了奇異的寶石,天地之間的能量,在這些寶石的吸收下,經過淬煉,從天靈蓋流入吐火羅王的體內,僅是一頂王冠,就堪比極品法寶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