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屯長聞言,當即下去傳達命令。
“但願﹍﹍但願辛公公你那邊一切順利吧﹍﹍”陳桐輕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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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安是張家堡的一個普通莊稼漢子,但在幾個月前的晚上,一場血腥的屠殺,打破了原本寧謐祥和的張家堡。
一夥蒙著麵的黑衣人,在深夜闖入張家堡,見人就殺,遇房子就燒,被激怒地憨厚漢子們,也拿起武器,勇敢的和那夥暴徒搏鬥,但最終在暴徒的刀槍下淒慘的死去,唯有張平安在一個神秘貴人的相助下,逃出了張家堡,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了這裏———萬民集市。
萬民集市,乃是由邊境村堡建立起來的一個地方,起初是本著互相交易的目的,漸漸地,就演變成了一個抱團的組織,那個堡子有困難,隻需到萬民集市知會一聲,其餘堡子在力所能及之下,都會紛紛施以援助之手。
畢竟郝國地理險惡,周圍都有蠻夷環伺,這些蠻夷部落時常都會入境騷擾,而貴族階級的不作為,隻能迫使各堡團結在一起,遇到蠻夷‘打草穀’時,各堡子湊出點漢子,就能組建成一支可觀的隊伍,用以威懾蠻夷,讓他們不要太過放肆,通常情況下,蠻夷在收到一點好處後,都會選擇罷手,畢竟一旦惹急了各堡聯軍,幾千個憨厚的莊稼漢,瞬間就會變成一頭頭餓狼,在蠻夷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如今,經過東林城對郝國周圍蠻夷部落的清剿,再加上蠻城的覆滅,打草穀的現象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周圍僅剩的蠻夷部落,要麼選擇西遷,遠離郝國邊境,要麼就放下刀兵,跟個憨厚的漢子一樣,與各堡做起了生意,販賣牛羊和獸皮,從各堡手中收購糧食、茶葉等,各取所需。
然而,就在此刻,立在萬民集市一處箭樓上,久久未敲響的破舊大鍾,卻猛然回蕩出悠長的鍾鳴聲。
咚,咚,咚﹍﹍
足足三聲鍾響,代表了有緊急的事情發生。
遊蕩在集市中的百姓們微微一愣,隨即連忙朝著破舊大鍾所處的位置趕去。
打眼一瞧,就看見了餓的跟個皮包骨的張平安。
“咦,這不是張家堡老豁牙的小子嗎?”一名認識張平安的老漢,滿臉驚疑的瞧著他,“老豁牙家的小子,你怎麼餓成這樣了?”
張平安嘴唇幹裂的抬起頭,蒼白的麵孔瞧著聚集過來的眾漢子,頓時哇哇地大哭,跪倒在地,悲愴道,“諸位叔叔,沒了,張家堡沒了!”
“什麼沒了?豁牙家的小子,你你你﹍﹍把話說清楚!”老漢扶著搖搖欲墜的張平安,連忙問道。
“李叔,張家堡沒了,一夜之間,全堡子的鄉親都死了,隻有我僥幸活了下來﹍﹍”張平安痛哭流涕,好好地一家子,父母、弟弟、妹妹全都死了,隻有他懷著滿腔的仇恨苟活了下來,為的就是要在這裏,為張家堡一千四百七十二名鄉親,討還一個公道。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李老漢驚詫,那可是一千多條人命啊,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全都死光了?
“我說張家堡為何這麼多天沒一個人到萬民集市,原來竟全都﹍﹍”圍攏的人們議論紛紛,有憤慨,也有同情。
“小娃子,你知道是誰屠殺的張家堡鄉親的嗎?”一名老者拄著拐杖,輕聲問道。
“是以白、王為首的七大豪族!”張平安一臉的仇恨,聲音嘶啞地說道。
“小娃子,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可是敢確定,真的是七大豪族所為?”老者吃了一驚。
“我確定!我親耳聽見追殺我的人,無意間說漏了嘴,乃是白楓指使他們做的。”張平安抹去眼角處的淚痕,堅定地說道,“另外,我還撿到了他們無意間遺漏的腰牌為證。”
說著,張平安從懷裏取出了三塊白家族長的腰牌。
老者連忙接過來,仔細地查證,不禁點了點頭,“的確,是白家的身份腰牌,這個證據可錯不了。”
其實,追殺張平安的殺手,都是白家派來的精銳,不可能犯下遺漏身份腰牌這麼重要東西的低級錯誤,而是被帝辛派來保護張平安的修士,殺掉幾個白家殺手後,撿走他們的身份腰牌,在故意偽裝成丟失的樣子,讓張平安撿到,包括那夜救下張平安的神秘貴人,也是帝辛所指派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又要從玄甲軍正式西征前幾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