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管束不周,請殿下降罪。”令衝跪伏,輕聲道。
“此事不怪你,當初我組建天樞院,的確有許多方麵考慮不周,但現在補救,還為時未晚。”帝辛平靜地說道。
話音一落,帝辛收筆,審視了一下木簡上的文字,隨後便指了指這卷木簡,說道,“這個東西,我把它稱之為《密探操典》許多訓練科目,都以軍事化為標準,記錄五行遁術、隱身術、變化術等等,並規範密探之間上下級聯係方式、行為準則等等,你們兩人好好看一看,讀一讀。”
令衝和辛五湊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開始閱讀。
《密探操典》裏的規矩很多,但這一次,帝辛是下了死命令,隻有通過《密探操典》全部考核者,才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密探,否則隻是稱呼為準密探,或是候補成員。
像變化術、隱身術等等,自然是不能按照正統術法教學,否則窮盡一個密探一輩子的時間,都隻能死磕在變化之術上。
這些術法,都是帝辛通過拆分,閹割版的術法,如變化術,空有變化其形,而無變化後的“意”,又比如隱身術,正常來說,哪怕是先天修士近距離觀察都不一定能看破,且時間能維持半個時辰的時間,但經過改變後,哪怕是枷鎖境修士,細心一點,也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且維持的時間,也從原有的半個時辰,變成了一刻鍾時間﹍﹍
但即使如此,想要學會《密探操典》裏所有的課程,至少也得花費五到七年的時間。
“從明日起,拆分天樞院,在天樞院原有基礎上,組建新的機構,名曰繡衣門,下轄鎮獄司,為我的親軍。繡衣門負責從事偵察,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可以逮捕任何人,並直接對我負責,此外,繡衣門所逮捕的犯人,一侓交由鎮獄司,由鎮獄司負責審訊,而繡衣門不得擅自審訊,私開詔獄,同時鎮獄司也負責逮捕工作,鎮獄司雖說是繡衣門下屬部門,但鎮獄司與繡衣門一樣,直接聽命於我,不存在上下級關係。”帝辛說道。
令衝與辛五相視一眼,知道帝辛這是在分權,相比以往天樞院分支在各地猶如土大王的地位,各分支機構的最高負責人,同時掌管軍政大權,儼然諸侯般的存在,已然一去不複返了。
鎮獄司的存在,說白了,就是作為監督繡衣門的一種力量,剝奪了繡衣門審訊、處決的權力,就好比後世的公安局和法庭之間的關係。
這是未雨綢繆,不想讓天樞院漸漸做大,讓各分支機構的負責人,成為當地的“夜天子”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架空當地貴族,淪為自己的傀儡。
“另外﹍﹍辛五!”
“奴才在!”正在看《密探操典》的辛五,連忙回身應諾。
“擇天賦優異,八歲到十四歲之間的宦官,另組內衛,下設一個督主,由你擔任,負責監督繡衣門,並給予你們偵緝刺探情報的權力,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直接對我負責。”帝辛說道。
辛五聽後,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望著令衝,問道,“殿下,也包括繡衣門嗎?”
帝辛沉吟片刻,平淡道,“若證據確鑿,也可緝拿!同樣,若繡衣門查證內衛有不法之事,一旦查證,可直接拿下,再奏報於我。”
“是。”兩人齊聲,相互望了一眼,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苦笑。
從今日起,繡衣門和內衛算是一種競爭關係了,而兩個組織的最高頭頭,卻又是“父子”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