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所有人。
“白小夜﹍﹍他,他怎麼會?”牛山一愣,莫不是被琉璃寶塔煉的腦袋出了問題?
“是煉屍宗的路數。”羅成一驚喜道。
牛山恍然,的確,這種詭異的現象,也就是煉屍宗那幫殘忍的瘋子才能弄出這等招數。
“這麼說,是有煉屍宗的前輩在暗中相助?”牛山滿臉狂喜,他神色猙獰的瞧著殷破敗和重傷的飛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羅成一驚喜的表情快速平複下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喝道,“快走,莫要與他們糾纏。”
牛山不解,既然有煉屍宗神秘前輩在暗中相助,為何不趁機收拾了這幫朝廷爪牙?
“回去再說。”羅成一撂下這句話,帶走蘇文的屍首,踏上天行雲舟,載著眾人,破空飛去。
殷破敗沒有去追,因為今夜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詭異了,作為三萬禁軍副將的白小夜,偷襲致飛廉重傷後,皮囊竟如脆弱的絹帛一樣,左右撕裂成了兩半,沒有器髒和鮮血流出,渾身就隻剩下了那張驚悚的人皮。
擺在眼前的,有太多太多的謎團,這是人本能對未知的恐懼。
殷破敗漠然地凝視那張人皮少許,他微側著頭,沉聲問道,“沒死吧?”
“某無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
這時,魯能率領八千鐵騎來媛,猛然翻身下馬,半跪在飛廉麵前,“飛將軍,你﹍﹍”
“我已經吞服了丹藥,用法力封住了破損的經脈,隻是受了一些內傷,無礙。”飛廉輕聲道。
﹍﹍
殷破敗把那張人皮帶了回來。
得知下半年的輜重補給盡毀,帝辛隻是默然了少許,並囑咐飛廉安心養傷,讓殷破敗妥善的安排後續事宜。
消息在第一時間封鎖,押送輜重的官兵已全部戰死,那八千援軍對今夜的作戰行動也並不了解太深,至於殷破敗、飛廉和魯能三人,帝辛自然是不擔心他們會把此事泄露出去。
“一夜之間,吾連損數員大將,陳越、王震、猛﹍﹍還有那個白小夜。”帝辛輕喃,背在身後的手掌,死死地攥緊殷破敗呈交上來的詳細戰報———一卷竹簡,被捏得粉碎。
“是我輕敵了。”帝辛苦澀地一笑。
“世子無錯,您已經盡力了。”雷開走過來,安慰道。
“參見世子。”費仲尤渾步入書房,對帝辛拱手作揖道。
“你們都知道了?”帝辛輕歎道。
“世子殿下讓殷將軍召我們來時,殷將軍已經告知。”費仲說道。
帝辛說道,“那你們都說一說吧。”
費仲瞧了尤渾一眼,後者抿了抿唇,踏前一步,作揖道,“世子殿下,臣覺得白小夜之死,乃是中郡的一個警告,或者說是某種示威之舉,能將白小夜這等萬象真人,悄無聲息的殺死,把屍體煉化成一張人皮﹍﹍非萬象大圓滿之巔的強者不可為之,故而,在打飛廉的那一掌,理應將他當場斃掉,可見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所以,臣在來時的路上便分析,那位煉屍宗的神秘強者,是在警告我們,警告我們﹍﹍不要做的太過火了。”
“臣附議,若對方心懷殺意,別說是飛廉,哪怕是殷破敗,八千禁軍也必死無疑。”費仲拱手道。